的甚至不是退役, 而是死亡。
结果临了,却要因为这项自己戴上的罪名将前二十多年的军功荣耀毁于一旦。
凌根以沉默应对。
老上将泻完火, 往后一倒,栽坐在沙发里, 比起怒火, 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他掀起眼皮,疲惫地看着凌根:“凌根啊凌根,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伟大,特孤独, 所有人都不理解你,只有你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没有。”
“你有。”老上将倏地提高声音,“没有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没有你为什么做事不动动脑子,不想想后果!?”
凌根皱了下眉:“已经一个多月了,靠寻常手段我们根本不可能找到桑觉,一旦他远离了安全区,找到他的概念就更渺茫,我必须——”
“必须什么必须?”老上将怒而打断,“你能确定桑觉能结束污染吗?就算抓到桑觉,就一定能找到那个地方吗?你能保证霍中将在爆炸中不遭受致命的损伤,他内脏出血这么严重你预料到了吗!?”
“……我确定过他那天穿着b21款防爆服,才开始了行动。”
“他防爆服是套在头上了?”老上将冷冷地看着他,“你无非就是笃定士兵会拿命保他。”
凌根没说话,显然默认了。
老上将嘴唇轻颤,深深抽了口气:“副驾驶死掉的那个,入军十七年,因为脑子笨不知道虚与委蛇,一直晋升缓慢,前些年才调到延己手下,晋升至上尉,忠心耿耿,毫无二心——
“为保全他的长官,受到了最重的冲击,加上车顶夹板砸中后脑,当场死亡。”
凌根第一次垂了眼眸。
老上将紧接着道:“驾驶座上那位,是跟了延己十年的副官,很有能力,虽然没有卓越的战绩,但将内里政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他现在重伤不醒,还躺在急救室里。”
凌根还是那句话:“我愿意偿命。”
“谁要你的命!!?”老上将再一次被激怒,“你有没有想过,延己醒来会怎么想?你有没有想过桑觉不是人类,他完全可能被你的诡计激怒,暴走杀人?”
凌根道:“桑觉之前在七区的时候被反叛者绑架过,他应该无法对麻醉类物品免疫。只要他出现,我们抓到他的概率很大。”
“你好像还觉得自己考虑得挺周全?”老上将气笑了,“一名风头正盛的中将在城内遇袭会带来多少动乱和恐慌,你又考虑过吗?”
凌根已经有些偏执了,他也微微提高了声音:“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有安娅博士的那些资源能够支撑一段时间,可那远抵不上污染物扩张的速度,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发展——”
在老上将的注视中,他缓缓说出了真心话:“您难道不清楚吗?只有结束污染,我们才有希望。”
“执迷不悟!”老上将道,“这两天明里暗里,多少盼着延己去死的人在城里搅事?光是去医院袭击的人就拦下了多少波?延己如果有点闪失,就算能结束污染,你以为现在这局势还有谁能管得住?”
“为一个不确定的可能性搅乱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局势——”老上将咬着牙,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我只能说,你是真的愚蠢!”
可如今说再多都没了意义,谁让第一时间没能发觉凌根的心思。
凌根耿直粗心了这么多年,就为数不多的细心与演技都贡献在了最近一个月。
一直到今天,老上将还都以为是城内出现了反叛者,直到发现凌根完全不急着去找罪魁祸首,而是十分紧张医院的动静,才感觉不对劲。
只诈了句,凌根也没隐瞒,尽数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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