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觉很不满,但是没办法。
他对人类的事情一窍不通,除了打架都帮不上忙。
于是桑觉每天就三件事,营业自己的小酒馆、回庄园陪己己睡觉……刻博士的墓碑。
墓碑雕刻得很精细,桑觉不急,因为来日方长,他要给博士雕刻一个最好看的碑。
一切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只有裂缝地底一直没有传回任何消息,等待是最难熬的。
众人从一开始的焦急,到后面已经接受全员身亡准备的平静,也不过间隔了一个星期。
最重要的是,众人不知道地下有什么,也不觉得地下的真相能解决人类目前的困境,除非真的能再爬出来几个霍枫。
暴雨也连轴不停地下了很多天,下水道水声汹涌,再不停估计就要淹到地上了。
到处都湿哒哒的,桑觉一只很喜欢下雨的龙都觉得闷,加上城内居民都在忙忙碌碌,守着各自的岗位奔波卖命,小酒馆的生意并不好。
桑觉调着酒,却只能看,不能喝。
因为他一喝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尾巴,会被其他人看到,己己会生气。
他只能克制着……防止己己不想要他。
这天晚上,暴雨终于有了停歇的趋势,一双军靴伴随着溅起的雨花停在小酒馆吧台前。
桑觉没有抬头,一本正经道:“先生,您想来点什么?”
“……”清冽的声音顿了两秒才响起,“你就是这么招呼客人的?”
桑觉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抬眸对上霍延己冰凉的视线:“大家都是这样的台词。”
“……”霍延己眼神微微眯起。
桑觉纯然的音调配合着“先生”这种稍显暧昧的用词,格外能勾起人类雄性犯罪的欲望。
桑觉鼻子那么好,他能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面前人类气息的变化吗?
他一定知道。
那为什么还这么说呢?
要么是真傻,要么这句台词是针对霍延己个人的。总不可能是从未碰到过图谋不轨之人,霍延己是男人,自然也了解男人。
他打开吧台侧门,走进去,捞过桑觉的腰细细摩挲:“小心思这么多?”
“才没有……”桑觉嘟囔着,瞬间发现不对劲,睁大眼睛道,“你生病了。”
霍延己平淡地嗯了声:“低烧,不碍事。”
桑觉:“……”
难怪今天这么早,还来接他了。
霍延己问:“这一周赚了吗?”
“不知道,没有算。”
桑觉推开霍延己,快速收拾东西,酒杯往池子里一泡,也不洗了:“大概一千多,成本应该六百多币。”
霍延己坐在一旁,勾了下唇:“勉强能养活自己了。”
以桑觉的算数水平,成本铁定不止六百。
关掉小酒馆旁边的霓虹灯,桑觉熟练地拉下闸门。然后小跑到霍延己身边,牵起他的手往外走。
桑觉越来越像人类了,至少他已经学会了人类的生存模式。只要不深交,基本很难发现他的异常。
桑觉又拥有复制他人基因的能力,就连基因检测都查不出什么,往后人类安全区如果发展良好,就算桑觉一个区混一段时间也能混很多年,想抓到他并不容易。
只要防骗意识提上去,不要轻信他人,没心没肺点,桑觉往后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两人打着一把伞,这会儿雨小了很多,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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