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里被打翻的颜料桶最终在眼前汇聚成一道炫目的白光——
和悠高潮激烈尖叫着仰起脖颈,高潮虚脱之后再也无法支撑身体地软在床上,潮吹喷出的淫水快速地浸透了身下的床单,躺在床上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力气动了。
“和悠。”
男人的声音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也好似很近。
“啊……嗯……”她听到声音,无意识地夹着双腿,床单都被她夹了一部分。
此时的神经紧绷至极,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难以忍受。她高潮余韵里模糊的意识到了什么,她艰难地坐了起来。
眼前的景物好似酒后眩晕一样在摇晃,和悠花了点时间也没有聚焦好视线,她觉得自己很清醒,可也很混沌。
她踉跄着下了床,朝着眼前的某个最耀眼的光影走去,还未走到跟前,就一把扑到了他的身上。
闻惟德并没有接住她,他甚至都没有碰她,任凭她抓不住自己不住地朝下滑。他垂目看着她,“你做什么。”
和悠好不容易扯住了他胸前一处饰品流苏,右手扯住他的胳膊,拉开距离在他面前站定,仰起脸来看着他,“天,还没有亮。”
“我不是说了,不让你下床?”他冷静地近乎冷漠,稍稍动了下胳膊挣开,她一个重心失衡,只扯住他饰品脚一软,就朝前扑到了他的身上。
砰——
他的后腰磕碰在桌棱上,声音也不大。
她腾出的右手一把扯住他的领子,踮起脚尖凑近他,可闻惟德反而是执意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于是他的后背不住地朝后倚仰,为了保持平衡,不得已屈起腿手肘背过去撑在了桌面上,好似要被她压在桌子上的架势。
两个人这样的姿势下拉近了两个人悬殊的身高体型差距,和悠盯着他看,“你为什么要带面具。”
闻惟德不知何时把半面的金属面具带在了脸上。
其实距离已经很近了,她的奶子小半个都垂在他的胸口,但是和悠只感觉自己好像总也不能在男人的脸上聚焦,怎么都看不清楚他此时的眼神和表情。
——这给了她一种别样的勇气。
“松开。”他只是淡漠地吐出两个字。
“不。”
“你明明知道,我……发情了。”
“你床头的抽屉中有抑制剂。”他仍然波澜不惊。
她干脆两个手都扯住了他的衣领,把自己的身体更加近地贴近了他。“天还没亮…我还没输。”
闻惟德掀起眼帘,“你当这是什么?比赛吗?”
“不然呢?……反正都是由你掌控,是比赛,还是把戏,分辨它们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浊人本能发情的情欲在四肢百骸里犹如煮沸的开水,世界也好、他也好,她也好,都在一片氤氲的雾气里变得虚幻而缥缈,不切实际地好似压根都不存在。
她的声音很清醒的像自己。
她的动作却趋于本能——
哪怕男人故意控制着没有释放信息素,那令她沉迷的信息素也遍布男人的身上。她试图得到那些可以解渴的的信息素而凑近了他,可她身高哪怕踮起脚尖这种姿势下,也够不到信息素最浓的、可以分泌至醇信息素的牙齿。她被本能控制住的身体不受意识控制,趋近地俯身下去,图用力扯开他的领襟,可他今天的装束高襟里好似有暗扣,她用力扯了两下也没扯开。而他也察觉到她的意图,轻松就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使得她根本碰不到他的脖颈。
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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