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不是跟我说压根就没录那个视频么?你吓唬他干什么。”
“还疼啊?要不喊医生来看看?”贺闻伸手扶着叶之伦,给他很轻地揉了揉后背,然后才接着说,“是没录啊,不然回头视频真泄露了,我的人爆出来这种视频结果还是我拍的,我跟谁哭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乔氤紧闭的房门:“但是不吓唬吓唬回头就跑姓顾的那去了,又动不了姓顾的,能怎么办?”
也是,这次何远就把人给堵学校里了,幸亏是被他俩遇上护住了,那下回呢?乔氤在何远面前那就是个掉到狐狸窝的兔子,想都不用想结局会是什么。
叶之伦一脑门官司,往他俩的主卧走了两步,忽然又说:“要不我去跟何远摊牌吧,也就是黄一个单子,被我姐揍一顿,她怀着孕呢,揍不了多疼。”
贺闻从他没受伤的肩膀上给了他一下子:“你怎么追人就这一个套路呢,跟我吵架哄我你回去的时候你跟你爸摊牌挨一顿揍,耍个苦肉计我乖乖上当跟你和好了,你以为乔乔也这么好骗?他没准还得鼓鼓掌说打得好呢,小没良心的。”
叶之伦动作大了点,牵扯到了腰背上的肌肉,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嘶”了一声说:“那就让他这么折腾自己?眼看着可怜得跟个小猫崽子似的,你不心疼啊?你不心疼你抱他去卧室干嘛?”
贺闻给叶之伦推开门让他进去趴床铺上,说:“让他委屈两天吧,我们心疼他,何家那位小公子可不心疼他。”
贺闻和叶之伦在主卧忧心忡忡,乔氤在次卧辗转反侧。
顾砚还没有给乔氤回复消息,他忍不住胡思乱想,又想起来顾砚质问叶之伦的时候说的那句“前金主”,心里忽然一空。
顾老师……应该是在意的吧?
乔氤忽然揪紧了床单,把那团纯棉质地的布料揉搓得皱巴巴的,仿佛他的一颗心,也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了。
和顾砚在一起,乔氤总觉得这件事情就像是中了头彩一样不可思议,他战战兢兢地捧着这份感情,把自己阳光的、向上的、积极的一面全都注入到这份感情里,可他本来就不好。
人总是在会在某些时候陷入奇怪的思维定式怪圈里,比如现在的乔氤,一头钻进了死胡同里,越想越觉得顾砚是不高兴了。
这时候被他压在枕头底下的电话忽然震了起来,乔氤忙不迭接了电话:“顾老师!”
电话那头的人大约被乔氤这一声带着激动的“顾老师”给叫愣了,卡了一下才犹豫着问:“请问是乔氤乔先生吗?”
声音不是顾砚的。
乔氤高高跳起来的心又低低的沉了下去,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一个本地的座机号码,乔氤没精打采地说:“是我。”
对方说:“乔先生您好,您是乔建国病人的家属对吧?在病人家属联系人这边我看见是填写的您的联系方式。”
乔氤下意识抓紧了手机,说:“对,乔建国是我爸爸。”
对方说:“之前您登记的器官捐赠已经排到了,请尽快安排病人来我院就诊。”
乔氤刚刚掉入谷底的一颗心又“唰”的一下飞了起来,他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抓着手机几乎不敢相信:“就是说可以进行手术了吗?”
对方见惯了这样激动的病人家属,公事公办地说:“当然,只是满足了捐赠条件,是否能够进行移植手术,还要看病人的身体状况。”
他爸的身体状况很好,元旦之前医生就说他爸现在的情况非常适合进行手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