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做什么都是错的,宋年要折磨他没有理由。
而他也是故意为之,今夜故意出现在他面前,故意让他折磨自己。
晋准瞄了眼从宋然膝盖下缓缓淌出来的血,仿佛鼻尖已经闻到了血腥气,几欲作呕,捂住鼻子,打了个响指。
没到几秒钟,就有个佣人小跑着过来,躬着身子,等吩咐。
晋准看了眼时间,吩咐:“看着他,冰块没化完,不许他起来。”
佣人瞥宋然一眼,心下不忍,但还是硬着头皮答应:“是,晋少爷。”
晋少爷是少爷的跟班,他的意思就是少爷的意思。
宋年才是这个家里正经的主人。
晋准伸了个懒腰,揉捏着后脖颈,往客房走。
空旷的客厅里只剩宋然和负责看着他的佣人。
一个沉默麻木,连声痛都不喊。
一个心生不忍,连看都不敢看。
宋然直挺挺的跪着,膝盖不停渗血,与冰水混合。
这点痛算不了什么,迟早有一天他会爬到宋年头上,他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他会百倍,千倍的还给他。
佣人抬头看了眼时间,客厅悬挂着的高级石英钟,指针滴答滴答的转动着。
正正好好,凌晨一点三十分。
与此同时,尹家别墅。
院内设计典雅,或浓或淡的绿意相得益彰,二楼正中央的房间里装修是通体的淡雅白色,温柔清淡。
房间内设有实时显示温度,湿度,氧气含量的刻度表。
力求达到最舒适的居住环境。
床上躺着的少女睡相极佳,温柔清丽,鹅蛋脸,细弯眉,浓密乌黑如上好绸缎一般顺滑的长发,像点缀春天的百合花。
原本安稳睡着的人,突然蹙起细眉,睫毛颤动,盖在被子下的腿无意识的蜷曲起来,似是很痛苦,光洁的额头慢慢浮现出一层薄汗。
可她眼睛还是紧紧闭着。
床对面墙上挂着的珍珠白玉石装饰时钟,指针转动。
恰好是凌晨一点三十分。
第4章 一张脸
宋然像是感觉不到疼,神态平静,若非脸色苍白的像纸,唇瓣也没什么血色,佣人几乎要以为他是在教堂跪拜祈祷,才能这般平静无波。
若是痛苦的龇牙咧嘴,哀嚎不止,反倒惹人厌。
可像宋然这般隐忍着,额头上的冷汗都已经濡湿鬓边碎发了,却依旧一声不吭,配上这样一张清俊苍白的脸蛋,反倒惹人怜惜,最大程度激起女佣人身上的母性。
身为普通人,她代入自己,大概能理解少爷为何视宋然为眼中钉肉中刺。
宋然的存在对少爷这个婚生子来说本身就是莫大的耻辱和威胁。
若是自己处在这个位置,大概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可她毕竟不是宋年,她无法想象即便是理事长对宋然那几分怜惜,从手指缝里漏出来的东西,都已经是普通人几辈子都挣不来攒不下的财富。
更何况理事长夫人娘家财力雄厚,从小也是金尊玉贵养大的,有着身为财阀之女不可磨灭的骄傲,她和理事长本就是联姻,可他却在新婚期弄出这么个私生子,那贱女人甚至与她同一天生产,这无疑是往她脸上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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