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那么大声。”
陶晓皙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眼皮一耷拉,不接他那个话茬,只说,“我困了,要睡觉。”
陈放看着她那张紧绷的小脸,唇角扬了扬,他倒还挺喜欢她这样和他耍耍小性子,他伸手扯过旁边的毯子盖到她身上,陶晓皙偏要和他作对,闭着眼睛把毛毯卷成一团,扔到了一边,一直到车开到家,她都在假装睡觉,到了饭桌上,也不吃他给她夹的菜,只亲亲热热地和老太太说话。
老太太一眼就看出了不对,悄悄问陈放,“你惹晓皙生气了?”
陈放一颗一颗地洗着樱桃,“稍微惹到了一点儿。”
老太太一巴掌拍他背上,半点力气都不省,“还稍微惹到一点儿,我怎么跟你说的来着,女人怀孩子有多辛苦,你一个大男人不用经历你是体会不到,这么辛苦的时候,你不好好哄着顺着,你还惹她生气,我就该和你老丈人告状,让他提着棍子来揍你。”
陈放笑,“我老丈人不会舍得揍我。”
陶文永因为给宝宝取名字这件事情,把陈放纳入到了自己的阵营里,陶文永作为宝宝的姥爷,又是一个有着几十年教龄的资深语文老师,给宝宝取名字这件事自然而然落到了他的头上,但写了两页纸的名字先是被孟青划去了一半,又被自己闺女划去了一半,最后竟然一个都没剩,唯独女婿支持他,看着那两张纸说哪个起得都特别好,这么多好名字一时都选不出哪个最好,因为陈放这句话,翁婿两人的感情进入到了全新的阶段,陶文永现在看陈放是哪儿哪儿都觉得好,怎么会舍得揍他。
老太太又拍他一巴掌,“你老丈人不舍得,我舍得,你赶紧去给我好好地认错赔罪,如果明天早晨晓皙还生着气,我就直接拿擀面杖揍飞你。”
陈放背上顶着老太太的两个红巴掌印上了楼,挨到陶晓皙旁边告老太太的状,“老太太手劲儿也太大了,刚才挨了她两下打,我都觉得我的背不是我自己的了。”
陶晓皙看着手里的育儿书,不咸不淡地说,“活该。”
陈放弯下腰去寻她的视线,“还生气呢?”
当然还在生气,她现在气性大着呢。
“你刚才在大街上急赤白脸地嚷我。”
陈放温声笑,“我哪急赤白脸了,我这么黑,再急脸也白不起来。”
陶晓皙扁嘴,“你就是有。”
“我道歉,嗯?”
陶晓皙不为所动。
陈放把樱桃送到她嘴边,“原谅我,好不好?”
陶晓皙咬了一口樱桃,看在樱桃这么甜的份上,勉强先原谅他吧。
她的唇上沾着樱桃汁水的嫣红,甜美诱人,陈放忍不住倾过身去。
陶晓皙推开他的头,“我要去洗澡了。”
陈放跟在她后面,“要不要我帮你?”
陶晓皙连他的人带他的话一块儿拿门给甩了个严实,关门声响震得屋顶都跟着颤了三颤。
陈放抵着门闷闷地笑开。
其实,陶晓皙对陈放的气是从昨晚就开始的。
昨晚在这个浴室里,开始是他帮她,后来是他磨着她帮他,憋了一个星期的热烫在她手里散开,他胳膊托着她的腰,如饿狼一般凶狠地嗜咬着她的唇舌,就差把人拆了骨入了腹,给吃个干净。
回到床上,陶晓皙困恹恹地窝在他怀里拧他的胳膊,控诉他是个骗子。
陈放呼吸抵到她耳边,沉哑着声音问,“你不想吗?”
她拧得更狠些,“我才不想,只有你这种流氓才会整天想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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