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厂子大小,单就这个小伙子的条件她是满意的,模样刚才看过照片,周周正正的,个头也不矮,公务员的话,工作还稳定。要不说晓皙女婿办事儿靠谱呢,这一介绍就给介绍了个好的。
陈放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要当中间人给人介绍对象,但一个是他们家老太太压过来的,一个是二婶通过丈母娘问过来的,那也就相当于是丈母娘问的,他不能不上心。
他和阿建说去相亲的事儿,是当着陶晓筱的面说的,阿建不敢挑破那层纸,他这个当老大的,只能帮他先试探一下陶晓筱的态度,结果陶晓筱听完之后,乐得不行,一直撺掇阿建赶紧答应,这么好的小姑娘,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这个态度一看就是对阿建没那层意思,阿建红着脸答应了和春桃相亲的事儿,但明显是有赌气的成分,不过最后也没相成。
给陶晓筱介绍对象的话,有阿建在,肯定不能再往公司里面找了,那天正好和稳健的老厂长喝酒,他发愁起自己儿子到现在还没对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抱上孙子孙女,这不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了枕头吗,两个人一拍即合,把相亲的事儿给安排起来了。
陶晓筱在旁边一言不发,闷头吃饭,也没有她插嘴的份,反正她现在就是个相亲的工具人,她的意见不重要,她妈看着满意,她就得去相。
桌子底下,陶晓皙碰碰陶晓筱的腿,陶晓筱冲她笑笑,吃完饭后,陶晓筱跟着陶晓皙回了房间。
“你觉得怎么样?”陶晓皙问她,她刚才看她情绪不是很高。
陶晓筱瘫在了吊篮椅上,“没有感觉,我对相亲都麻木了,看照片,看条件,然后就是吃饭,我现在吃饭已经快吃出心理阴影了,姐,你不知道,两个陌生人面对面吃饭,太痛苦了,我每次吃完都消化不良,胃得难受一个晚上。”
陶晓皙怎么会不知道,她当初就是这么过来的。
要么就是完全尴尬的气氛,两个人都不爱说,隔五分钟硬挤出一个话题来,一来一回能聊上有五句,然后空气里就又静默下来,再大脑全速运转想下一个话题。
要么就是担心她未来生计问题,她现在这样,说好听点是自由职业,说不好听点那就是无业游民,教育课从菜还没上就开始,一直到结束都在给她规划她后半辈子的生活。
要么就是在玩谍战,你学校这么好,之前的工作也不错,外在条件也很好,应该不愁找对象,怎么不选择留在大城市?言语里全是明里暗里的试探,是不是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混不下去了所以才选择回到小县城发展,他还不如大大方方地问,她也能大大方方地回他,他一试探,陶晓皙完全没了应付的心思。
相亲吃饭真的可以算得上的是一种让人煎熬的酷刑。
陶晓筱问陶晓皙,“姐,你和姐夫当初吃的第一顿饭也很痛苦吗?”
陶晓皙想了想,摇头,“我们不是高中同学嘛,有很多事情可以聊,他很会抛话题,我只需要负责接话就行。”
那顿饭是她相亲以来吃得最轻松的也是最舒服的,她不需要动脑子,不需要防备着对方话里的陷阱,也不用听那些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讲出来的大道理。
结婚说白了不就是一日三餐,两个人在一起吃饭都吃不舒服,那过日子又能舒服到哪儿去。
陶晓筱想要不自己也联系联系同学,可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的高中同学,甚至还有初中同学,也没过出一个可以让自己联系的人来,她哀嚎出声,“让老天爷也赐给我一个老同学吧。”
陶晓皙笑,“那你还不如直接让老天爷赐给你一个好男人更快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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