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了一下眉,“难道是我的人格魅力太大,盖过了我容貌上的不足?”
陶晓皙轻啐一口,“我那是碍着老同学的情面,不好拒绝你,谁知道你看不出人的脸色,还是个厚脸皮的,吃完一顿还要约下一顿,死皮赖脸非要缠着我。”
陈放低低地笑,手抚上她的眼尾,“没有办法不缠,当时在饭店里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心里就在想……要是我最后没能把这姑娘给娶进门,我估计这辈子都会在后悔中度过,所以,还不得使着劲儿地追,见缝插针地缠,追姑娘要是要脸皮那还能追得上,你看,幸亏我够死皮赖脸,最后才能把美人抱回家。”
陶晓皙见识过他张口就能胡诌的本事,哪儿能信他的话,她伸鼻子往他身上嗅了嗅,“你这也没喝酒啊,怎么就说上了这醉酒的胡话,你就算拿这种话哄我,在我这儿,你也没有雪好看。”她拍着箍在她腰间的胳膊,“快松开,今年的一场雪哎,我还想拍张照片呢。”
陈放没有松,按着她的腰把人往自己身上压了压,“我哄你干什么,我这要是哄人的话,”他顿了一下,陶晓皙刚要阻止他说下去,她忌讳他说出什么诅咒毒誓,哪怕是玩笑话,结果他已经先开了口,“就让破掉我人生之耻的一分钟记录,直接来个三十秒就结束。”
陶晓皙在他的话里愣了几秒,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清脆的笑声在房间里散开,怎么止也止不住,边笑还边说,“你这毒誓倒是发的新颖,我估计应该是天底下独一份的了。”
陈放再厚脸皮也禁不住她这样笑,他俯下身去,将那恼人的笑直接吃进了嘴里。
陶晓皙的脚尖离开地面吊在了半空,无助地扑腾了两下,被人拉着攀住了他的腿,又缠上他的腰。
唇齿纠缠间,她半湿的头发扫过他的脸颊,发间清清淡淡的香味一直往他鼻子里钻,惹得他腹中窝着的那团火蹿得更旺,只恨不得就这样把她定在他身上,去哪儿都给揣进兜里带着,半刻都不想分开,不知道是该说她手段太高,还是自己定力太弱,他总有一种感觉,这辈子大概都会被她攥在手里随着她的心意揉捏来揉捏去。
一想到会这样,嘴上的纠缠更狠,卷着她的舌头往自己喉咙里吞,陶晓皙哪能受得住他这样,舌根都被吸得发了麻,大半个身子软到了他怀里,呜呜着小猫一样的嘤咛捶他的背,他亲人的时候就不能温和一点儿,永远都是带着这种吃了这顿没下顿的凶残劲儿。
陈放压着湿热的呼吸从她嘴里退出来,细细地舔吮着她的唇角,像是对刚才激烈的安抚亦或是补偿,陶晓皙剩下的半个身子也软下来,整个人依偎在他胸前,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轻仰着头,有些享受他这种和风细雨的柔。
外面的雪花越下越大,从漆黑的夜空里扑扑簌簌地往下落,带着数九寒天的冷冽,窗户将世界一分为二,屋子里有被暖气烘出的热,有被灯光照出的柔暖,也有两人逐渐上升的体温中散出来烫。
“信不信我的话?”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还未平复的呼吸轻喘着,嗓子里似被灌了酒,一开口就让她本来不清醒的大脑又晕了几分。
陶晓皙连连点头,她要是敢说不信,估计下一秒她就得进了他的肚子。
陈放又啄了几下她的唇,“你呢?”
“嗯?”陶晓皙还在犯着迷糊。
他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又低又柔,“你当时再见到我,是什么感觉?”
陶晓皙的手落到他的头发上,用刚缓过的力气使劲乱揉了几下,语气有些凶,“还能什么感觉,我刚不是说了吗,又黑又不好看,还穿着一身黑,一看就不像个好人,事实证明,也确实不是个好人,连个雪都不让我看,我都说了几遍了,我要看雪,你呢,只想着自己的那点坏心思,光顾着自己快活,不管不顾就抱起人来乱亲一通,我还来着亲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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