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些,今年送的金颜香好像也比往常好些,你喜欢,我让他们取些送你。”
“是我偏了姐姐的好东西了。”舞阳长公主微微一笑,也不推拒,回身朝镜郎招手,“娇娇来,坐。”
镜郎在舞阳下首坐了,舞阳笑吟吟,将一碟淡粉色的芙蓉花糕往他面前推了推,镜郎回了一个笑,拈了一块就吃。
建昌拎着象牙柄的纨扇扇了扇,颇为欣赏地看了一会儿双面不同的绣纹,随口道:“对了,纾儿回来了,今天一大早进园子来,到我这儿来请了安,风尘仆仆的,洗了澡换了衣裳,我同他讲,你没同我住在这儿,搬到云间月去了,不过我当你和陈家小子出去了……怎么,昨天没有去令国公家的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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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漏王:王默
## 三十一
林纾回来了,平平淡淡几个字,听在镜郎耳中,仿佛晴天霹雳。
镜郎顿时被糕饼噎着,一边摆手,一边咳着去寻茶水,说不出话来,舞阳则笑道:“纾儿总是出门,在京中待不到几个月,我觉着,也是该成亲了。兴许成了家,皇兄就会让他多留在京,也改一改他那冷冰冰的性子。”
建昌摆了摆手:“我可不敢给他说亲,多少好姑娘被他给吓走了。也不能交到侯府那边去,老太太没事儿就想着折腾我们母子,之前一心要把自己家侄女儿嫁给大郎,上回把那洪钦若叫去做客,又想给我个下马威,儿子大了,就让他自己找喜欢的吧……怎么了娇娇,脸色这么难看?”
“呛着了,咳,阿娘,林纾他怎么就回来了?”
“想来是西南那边事儿了了,纾儿也该回来——这会子,该是和皇兄说事儿呢。”舞阳说着,揶揄地瞥一眼镜郎,“怎么,不想见哥哥啊?”
镜郎有些心乱,在舞阳面前,仍然撑出讨乖卖俏的样子,故意做了个鬼脸:“他,咳,兄长总是寻我麻烦,若他不无事生非,我自然是要敬他几分的。哎,谁要阿娘偏心哥哥,我是有苦也说不出,逃也无处逃啊——”
舞阳与建昌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建昌取了扇子扇风,一扬手,纨扇边缘敲了敲镜郎额头:“四妹妹,你瞧这猢狲,竟然有脸说我偏疼他哥哥?”
舞阳摆出一副护短架势:“这样,若是纾儿再欺负你呢,娇娇,就往我这儿躲,四姨那儿旁的没有,好吃的却是管够,等吃够了,咱们就去倦勤斋,闹你舅舅去。”
“还是四姨疼我!”
“还是放过你四姨吧,你小表妹才多大,可经不起你揪头发烧辫子的。”建昌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随口拆台,将舞阳逗得笑个不住,忽的扭头,向帘外望去,“谁在外面?”
瑞月掀了帘子进来,满脸的喜气:“是咱们家大公子来了。”
“可见无事不能说人呢,纾儿来了——哟,看这一头一脸的汗,快去擦擦,别让冷风扑着了。换了衣裳,再过来吃冰碗。”
进来的是个俊俏的青年人。
一身青绿衣裳,长身玉立,面容俊美,数月不见,黑瘦憔悴了许多,尽管额前缀着汗水,领口也微微汗湿,却仍然衣装整齐,一丝不乱,一双凤眼冷冰冰的,淡淡地扫镜郎一眼,直盯着镜郎没由来一个激灵,背后窜上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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