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好险。
他们在药峰上走了一圈,前头的拜师大会流程也进行了七七八八,江浸月不收徒,露完该露的面,留下大徒弟主持剩下的事务,带着白玉星也赶了过来,正好撞上俩人。
看了眼成了废墟的药峰,江浸月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非常怀疑谢拾檀是在借机报复,但又不能明说,肉疼地把气憋了回去,说正事:“怎么样?”
“五只魔婴破体而出。”谢拾檀道,“只余一人,再多不过两天,纵然魔婴不出体,也会被污染同化。”
此话一出,江浸月也不肉疼了,脸色难看:“这种情况真是熟悉,你探过了?当真是它?”
谢拾檀点头。
江浸月合上扇子,头疼地敲了敲脑袋:“可是怎么会如此?当年你和……明明已经将它杀了。”
俩人说的话,溪兰烬心知肚明,在场四个人,只有白玉星满头雾水,满脑子都是“啥?什么它?谁杀了它”。
他今天的脑子实在是很不够用呐。
白玉星偷偷瞄了眼谢拾檀,又慌里慌张地别开视线,在这里实在是站不住,咽了咽唾沫,扯了扯江浸月的袖子:“师尊,我可不可以去找大师兄?”
江浸月怜惜地拍了拍脑子不够用的小徒弟的脑袋:“去吧。”
白玉星霎时如蒙大赦,飞快就溜了。
溪兰烬看他那副一见谢拾檀就慌的模样,要是不敲打敲打,八成一问就露馅,思考了一下,学着白玉星扯了扯谢拾檀的袖子,小声道:“师尊,我可不可以去找谢熹?”
谢拾檀停止与江浸月的交谈,轻轻“嗯”了声,鼻音微扬:“找他做什么?”
“我困了,”溪兰烬眼也不眨,“找他睡觉。”
“……”
对面的江浸月顿时“噗”了一下,差点没憋住破功,赶紧啪地展开扇子,挡住自己下半边脸。
谢仙尊足足十数息没有说话,仓促地别开头:“去吧。”
嗯?
谢仙尊耳尖是不是有些红?
溪兰烬疑惑地瞅了眼谢拾檀的耳朵尖尖,不是很敢仔细打量,连忙说了声“多谢师尊”,便转身下了山,去找白玉星。
白玉星当然不是去找他大师兄的,大师兄的恐怖程度虽然不比谢仙尊,但也吓人得很。
他溜溜达达跑去后山,到了常和溪兰烬约见面的地方,一屁股坐下,长吁短叹。
怀揣着个巨大的秘密,只能憋在心里不能说,对他而言实在是个巨大的挑战。
谈兄到底哪儿去了啊?!
他知不知道谢仙尊已经上门来了?
白玉星心里刚念叨两句,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随即身边坐下个人,跟着他一起长长地叹了口气。
白玉星惊喜莫名地扭过头:“谈兄?”
在谢拾檀面前随时紧绷着精神怕露馅,溪兰烬实在累得慌,方才又因为寒花和不烬花的动静,连着身体毛病一起犯,明艳的一张脸蔫巴巴的,连小辫子上一晃一晃的红珠子都似黯淡了三分。
看他这样子,白玉星顿悟:“谢仙尊过来了,你知道了吧?”
溪兰烬心道,我不仅知道,我还成为谢仙尊这么多年来收的第一个徒弟了。
他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小白,见到谢仙尊时,相信你也知道情况了。”
小谢就是谢拾檀。
白玉星点头:“我知道了。”
谢仙尊有个私生子。
“在谢仙尊面前,你千万要沉静一点,别一副心里有鬼的心虚样。”溪兰烬叮嘱他,“谢仙尊那脾气,一般也不会有兴趣为难人,看在你师尊的面上,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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