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依旧握着手不放,溪兰烬边往外走,边试图让他松开:“小谢,还是松开吧,外面天应当亮了,寒花现在没有动静了。”
借口失效,谢拾檀拧了拧眉,不情不愿地放开他的手。
垂眸思考了一下,又为自己争取:“晚上再牵。”
“不了吧,”溪兰烬咽了口唾沫,“牵着手也不太方便。”
谢拾檀安静了几瞬,嘴唇动了动:“是我麻烦到你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又来这招,溪兰烬慌乱,“我的意思是,这样你也不太方便……”
谢拾檀:“我并未觉得不妥。”
溪兰烬:“……”
小谢,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其他修士也三三两两跟上来,梦魅勾出他们内心最深刻的记忆,编织的梦境太过真实,导致他们还有些恍惚,难以回神。
就在此时,后面传来声凄厉的惨叫。
溪兰烬猛然回头,就看到万柏手里的剑染了血,方才被雄梦魅小心护在怀中的雌梦魅已经倒地不起,没有声息了,鲜红的血蜿蜒流出,剑尖滴滴答答淌着血。
雄梦魅呆在一旁,像是被这一幕吓到了。
溪兰烬脸色一变,声音里含了怒意:“你做什么!”
嗅到浓浓的血腥味,连谢拾檀也皱了下眉。
白玉星慢了一拍,扭过头,看见这一幕,也变了神色:“万柏!”
万柏不怎么在意地甩了甩剑上的血迹,冷笑一声:“这东西差点把你们的神魂吞了,你们居然还想放过它,真是妇人之仁,也不怕它又把你们拉进那个该死的梦境里。再说了,刚才那个姓谢的不是说梦魅浑身是宝吗,浪费了我这么长的时间,总得有点收获吧。”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只是看看那只倒地不起的雌兽,颇有微词:“你杀那只雄梦魅也就罢了,这只雌梦魅可是怀着胎的啊。”
修士平时出去猎杀妖兽,有一条潜在的规则,便是不杀有孕的妖兽。
倒也不是有多么慈悲为怀,只是有损阴德,将来渡劫之时,或许就会因为这一记杀生,引得雷劫更猛烈。
万柏的脸色这才多了点不自在:“我本来便是想杀那只,哪知道这只雌的自己扑过来挡住了。”
溪兰烬脸上常挂着的笑意一点一点泯灭,慢慢走到前面,漆黑的瞳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万柏,冷冷吐出三个字:“你找死。”
他笑起来时,很有一股轻快活泼的少年气,没有任何距离感,和谁都谈得来,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但当那一丝笑意消失后,被掩藏在那股明媚之下的点点阴郁,就透露了出来。
有丝丝缕缕的邪。
众人心底登时没来由的发寒。
不过是个炼气期的小修士,怎么……气势这么吓人啊?
被那双黑漆漆的冰冷眼珠盯着,万柏差点没捏稳剑柄,反应过来,不可置信:“你还想因为一只妖兽对我下手?”
越说他越想笑:“找死的是你吧,一个炼气期的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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