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早知道,朕应该日日过来。”男人声?音低沉。
沈榆轻声?道:“这是太医的活,嫔妾只有一双手,如何能伺候完太后娘娘又来伺候皇上?”
话音刚落,她?忽然被人揽入怀中,骤然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那只大手也紧扣着她?腰间,一点一点用力?。
“现在连伺候朕都没有时间了?”他黑眸暗沉。
女子眼神闪烁不?定,两颊渐渐泛上赧红,低着头声?音轻细,“皇上总喜欢歪曲人意。”
随着下颌被人抬起?,唇角忽然多了抹温热的触感,继而便是铺天盖地的掠夺,炙热的气息逐渐将她?包围。
沈榆轻轻揪着男人衣袖,顺从迎合,随着四周场景变化,她?忽然被抱至床榻上,肩头也猛地一凉。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响起?不?合时宜的声?音,“启禀皇上!绪昭容想求见皇上一面!”
李长禄的声?音带着十分的为难,可望着绪昭容宫女那焦急的模样,又无法狠下心把人拒走,自?从那日之?后,皇上便再也没有去?过桦枫轩,绪昭容也没有再派人求见过,眼下绪昭容愿意低头求和自?然是好事,可为何偏偏总挑在这个时候。
烛火晃动,映出两道斜影,屋里也陷入诡异的宁静。
沈榆整理了下衣服,神色认真?的望着男人,“皇上去?吧,嫔妾不?会多心的。”
四目相对,霍荀眉间微蹙,“你觉得朕该去??”
沈榆忽然低下了头,嘴角带着几?分苦笑,“换作以往,嫔妾自?然是一百个不?愿,但是昭容娘娘如今病危,必定想要皇上陪在身侧,倘若臣妾有一日也是如此,必定想要见皇上最后一面。”
其实去?不?去?,最终都是一个结果,比起?绝望,遗憾反而还能留有几?分美好。
床帷下昏暗,女子一缕发丝垂落在耳侧,目光沉静宁和,一只手还轻轻拉着他衣袖。
“你与她?不?同,自?然不?会这般。”霍荀摸摸她?脑袋。
沈榆没有说话,只是眼睁睁看着男人的身影一步步消失在视线中。
这个不?同有两个含义,一个是真?的不?同,一个是性?格不?同,所以她?不?会和绪昭容一样折磨自?己导致郁郁而终,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个不?同。
“这绪昭容每一回都是如此,总是与您过不?去?。”听竹走了进来,但似乎也无法去?抱怨一个将死之?人。
沈榆来到窗口处,望着夜色下那轮下弦月,周边的黑云仿佛随时会将其遮盖。
“她?不?是与我过不?去?,她?是与自?己过不?去?。”
她?无奈的轻叹一声?,“早些歇息吧,明日还得启程回宫。”
带不?走的终究得留下。
和一个男人赌狠心,从一开?始绪昭容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今晚月色稀薄,静月苑离桦枫轩有一段距离,李长禄提着灯笼走在前头,此时此刻也摸不?准皇上的心思。
眼看着地方到了,桦枫轩灯火通明,外头还有几?个太医在窃窃私语,直到看见来人,连忙跪倒在地,“微臣叩见皇上!”
略过众人,霍荀径直迈入里屋,一股药味扑面而来,里头并无人伺候,只有女子衣着单薄的靠坐在床榻上,手中还拿着一根缠丝翠玉银簪,细细的摩挲着,往日那张清丽的面容此刻毫无血色,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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