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叹道“老夫曾受先帝知遇之?恩,能为先帝做的就只有尽力留住乾王的命。”
秦盟沉声道“乾王会记得左相的好。”
左相叹气?道“乾王眼盲腿残,虽说如今身处南阳,可马氏一日不死,老夫若是不在了,乾王怕是也要……”
秦盟看向左相“我会护他周全。”
此话一出,倒是让左相老泪纵横起来“将军可当真?”
秦盟点点头。
左相拍着?轮椅连叹几?个好字,不过片刻,他又摇摇头,似失望又似痛恨道“狡兔死,走?狗烹!老夫的今日怕不就是将军的明日,将军还是先顾好自己?,再想着?旁人罢。”
秦盟摩擦下杯盏,轻声道“我只是一把刀。”
“我保护的永远是皇上。”他看向左相惊疑浑浊的眼睛,淡淡道“谁做皇上,这把刀就属于谁。”
左相身子前倾,枯瘦的手攥紧扶手,“乾王他身有残疾,按照祖例是……”
“若乾王无?碍?”
左相愣了“怎么?可能!”
秦盟起身,在棋盘旁放了个玉牌,他沉声道“明日午时,有贵客想与左相再下一盘棋。”
左相颤抖拿过那个玉牌,这,这是乾王的身份玉牌。
见秦盟将要走?出茶室,他连忙道“尔等究竟要何物!”
秦盟回头,他深眸冷厉,周身的气?质真的像一把可以随时出鞘的刀刃。
“先帝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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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扔了一把鱼食,顿时吸引数十?条锦鲤游过来夺食。
但?是在听到一句“左相昨日已于家中病逝”之?时,一不小心就将手中的鱼食散落大半。
崇德帝却不痛不痒道“将司马施族人全部收押,朕倒是要看看还有谁敢阳奉阴违,忤逆圣意。”
君臣二人又说了些左相族人之?事,就又听崇德帝道“待肃清朝堂之?后,你就继续带军驻守边疆,朕知道你一直想回去。”
秦盟垂头应是。
崇德帝忽然看向锦鲤池旁的人“容儿??莫要再喂了,再喂下去朕的鱼儿?可都要被撑死了。”
崇德帝拿过一旁的手绢给他擦手,满眼宠溺道“你看你,让你喂鱼不是让你杀鱼,怎可把鱼食一股脑丢进去?”
容溪不留痕迹的抽回手,轻笑道“臣子头一遭见到这么?漂亮又大的锦鲤,一时激动,不小心多?喂了些。”
崇德帝拍拍他的手掌“真的?朕还以为你看到朕肥美?的锦鲤,引得肚子馋了。”
容溪笑得娇俏,附和道“听皇上这么?一说是有些馋了。”
崇德帝胡须微动,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李福全,让人捞几?条鱼上来,今晚便做个鲜鱼宴。”他又看向一旁的秦盟,悠悠道“秦将军也留下来用膳吧,边疆苦寒,你吃到鲜嫩鱼宴的机会可不多?了。”
秦盟面色不变,只拱手作揖道“是。”
崇德帝点点头,心情大好的前去更衣,此时凉亭上就剩下了容溪和秦盟二人。
容溪看了眼湛蓝池塘里还在欢愉戏水的条条锦鲤,他似有所感“原来瞬息之?间,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说着?他便想要离去,却听秦盟道“为何不再戴面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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