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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容溪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崇德帝坐在他床前。
容溪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几乎不成句子。
崇德帝探探他的头,道“昨夜宫人就发现你发了高热,还说了胡话,如今感觉如何?”
容溪清咳两声,嗓子非常疼痛,只得点点头。
“昨夜宫宴是不是吓到了?”
容溪垂下眼,复又摇摇头。
“容儿暂时住在太极宫吧。”崇德帝道“裕庆宫过于偏远,又有些阴寒,不利于你调养身体。”
“朕打算也如先皇待容华夫人那般,为你建造一座宫殿,不如就叫椒房宫?”
容溪猛地抬脸,脊背上溢出冷汗,原著中崇德帝的确为男后建了这么所宫殿。
此时边疆正在打仗,急需银子,而崇德帝却劳民伤财,几乎将大半国库花在给宠后建造宫殿上。这也成为了天下人人讨伐男后的导火索。
容溪扯着剧痛的嗓子,哑声道“皇上不可,边疆战事要紧,处处都需要银两,臣子怎可为自己私欲还边疆战士挨冻受饿。”
崇德帝却道“容儿如此体贴,教朕更想厚待你,此事朕心意已决,容儿不要推辞了。”
“皇上!”
李福全忽然在门外小心道“皇上您该上早朝了。”
“朕今日免朝,有事让他们找太后吧。”
崇德帝将容溪又扶在床上,轻声道“睡吧,朕陪着你。”
容溪闭上了眼,这种注定感压得他喘不过气,原来所有该发生的情节还是会发生。
自名贵妃在寿宴上冲撞了崇德帝,马氏一族就在朝堂上受尽崇德帝的苛责,如若太后为马氏说话,第二日崇德帝必不上早朝,都带着自己的“男宠”在后宫嬉闹玩耍。
尤其是在朝臣得知,皇上欲为一个还未册封的男子建造宫殿时,朝中一片哗然,首当其冲的就是霍如楠。
他母妃在冷宫受苦,那个间接害他母妃被圈禁的人却又享受父皇的宠爱又劳民伤财,这如何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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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迎春花开得正好。
容溪风寒好了几日后,便被崇德帝带出来赏花,同行的还有太子霍如桢。
父子二人便谈到了边疆的战事,就听霍如桢道“也不知师父何时能回来,他再不回来,儿子随他学的几招怕是就要忘光了。”
崇德帝面色不太好看“此战有些棘手,秦盟怕是有些日子不能回来了。”
霍如桢点了点头,又试探道“父皇,七弟还小,您不要……”
在看到崇德帝冰冷的眼神时,霍如桢紧忙跪下“儿臣并不是反对父皇为容公子建造宫殿,父皇能遇到一位知心良人,儿子为您高兴还来不及。只是七弟年纪还小,您将他罚进天寒地冻的东刑鼓,儿子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崇德帝审视的看着霍如桢,“你不会不知如楠母妃做的事。”
霍如桢垂垂眼,低头笑笑道“儿子常记得幼时您对我们说,手足情深,不管怎样,如楠都是儿子的弟弟。”
崇德帝沉默一会儿,道“他既敢公然顶撞朕,怕是都不顾念与朕的父子之情,既然心疼他的母妃,那就让他比他母妃更惨一些。”
“儿子害怕,”霍如桢一顿“儿子也怕皇奶奶担心七弟。”
话音刚落,就见李福全引着太后身后的林姑姑前来道“皇上,太后娘娘请你过去吃汤。”
崇德帝看向一旁一直在默默看书的容溪道“一会儿怕是要起风,容儿也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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