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稚嫩的童声在殿中响起,“孙儿叩见皇爷爷。”
倒是和乐融融。
纪榛偷摸了颗酸梅,拿袖子掩盖塞进嘴里,酸得他打了个寒颤。
帝后一入座,宴会才是真正开始。
纪榛不搭理旁的人对皇长孙的祝福语,也不看舞乐杂耍,只管收拾流水似的美食。
这也好吃,那也好吃。恨不得多长出几个胃把一桌子的膳食都打包带走。
吃个八分饱他才满足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听得天子让众臣前往马场,心思活络起来,问沈雁清,“可是到了玩乐环节?”
沈雁清颔首,与纪榛并肩和一众官员出屋檐。
日头绚丽,马场上摆了几个箭靶,已有年轻官员迫不及待上马射箭。
彩头由在场的朝臣提供,胜者可得。
纪榛骑术不佳,又不会射箭,此项目只能旁观,圆眼转来转去,看向高台的帝后,又一路望过去。望到女眷位,道:“灵越公主也来了。”
灵越公主排行第九,是三殿下李暮洄的胞妹,比纪榛还小两岁,性情柔和。
纪榛与之玩乐过,想打个招呼,方抬起手就被沈雁清拦住,他不明所以,“怎么了?”
沈雁清说:“有投壶。”
纪榛旁的不行,投壶却是一把好手,顿时被吸引注意。
他拉着沈雁清凑到最前头去,众人正在商讨头彩由谁出。
纪榛无意瞥见蟒服上别着的羊脂白玉,很是别致的牡丹样式,他顺着玉石往上看,是李暮洄。
李暮洄笑迎纪榛的视线,干脆地解下羊脂玉,道:“就拿本殿这块璞玉做彩头罢。”
内侍弓腰而上,玉石系在了木架子上,在日花里泛着晶莹的磷光。
纪榛喜欢得紧,也管不得羊脂玉的持有者是谁,喊道:“我也要玩。”
沈雁清眉心一皱,内侍上前将竹制的箭矢乘上。
“沈大人也玩?”
纪榛已经站到规定位置,对沈雁清抬颌道:“念书我赢不了你,投壶我定比你强,沈雁清,我们比一局?”
阳光下的少年明媚又放达,随性地掷出一只箭矢,叮的一声,精准掉进铜壶口里。
纵是平时暗笑纪榛是草包的众人此时也不禁抛却些许偏见。
沈雁清很轻微地勾了下唇,将箭矢往前掷,箭矢射入更为狭窄的左耳口。
纪榛半点儿不慌,拿过两只箭矢,微眯着眼睛丢出去,竟是双耳。
周遭已有鼓掌声,“好,好准头!”
纪榛得意地朝沈雁清一笑,“如何?”
沈雁清难得没有否认他,“不错。”
“只是不错?”纪榛轻哼,“让你瞧瞧我的本事。”
他说着又要了两只箭矢,继而背对着铜壶。
太久不曾投壶,他一时有些拿不准准头,手腕转动估摸着距离。
沈雁清只是静静地望着他,许是日光太盛,纪榛竟也变得光彩溢目。
纪榛猛地将箭矢掷出,没什么底气地回头去看。见中了双耳,眉眼间迸发出璀璨笑意,高兴得在原地蹦了几下,扬声再问:“如何?”
沈雁清心神微动,掷出箭矢的动作竟一时不稳,并未中耳。
他收回手看着欢欣雀跃的纪榛,夸赞:“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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