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唯独把花种留在了家中、办公室中。
他舍不得。
*
姜恩眠设想过无数解烟渚不愿意手术的原因,但真相往往是最残忍的那个。
此时此刻,所有的安慰和劝说都显得苍白无力,并非当事人,永远体会不到他所经历的痛。
这个夜晚无休止的长,长到要盼不来阳光。
风声渐止,姜恩眠往解烟渚旁边蹭。
“我妈说,当人伤心难过的时候,劝他不要哭是最残忍的行为。既然不开心,就要找到发泄的途径,就该大哭一场。”
但骄傲的男人,又怎么会当着他的面,暴露软肋。
“我要去那边看月亮,半小时后回来。”姜恩眠把纸巾塞进他手里,“拜……”
“别走。”
手腕被人握住,姜恩眠还没来得及转身。
凌晨的风在耳边呼啸着吹,七月的风也暖不热高海拔的温度。
姜恩眠的左侧肩膀很沉,但他听不到哭声,也感受不到啜泣,只有不断滴落在手背的液体温度告诉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此时此刻有多脆弱。
脆弱到,一个肩膀都能给他依靠,没有肩膀,他会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直至姜恩眠感受不到泪水,解烟渚从他的肩膀起来,继续靠在树干旁。
姜恩眠低头看时间,“你累么?”
“不,我送你回去。”
“我想去爬山,可以么?”
“爬山?”
“想看一看山顶的朝阳。”
顺便借给解烟然一双眼睛,帮他欣赏未曾看过的风景。
*
从山顶下来,姜恩眠跟在解烟渚身后,站在他车旁。
“那个,要不咱们还是打车吧?”
昨晚解烟渚喝了那么多酒,不知道现在代谢完没有,重要的是,姜恩眠更担心他状态不稳定。
解烟渚当着他的面拿出酒精探测仪,十八的数值晾在眼前,“放心,我没事。”
姜恩眠:“……”
竟然会有人在车上放这东西?
一小时后,车停在姜恩眠家巷子口。
“谢谢你送我回来。”解烟渚脸上的疲态尽显,姜恩眠难免担心,“等等还去工作吗?”
“不,今天休息。”
“嗯,那就好。”姜恩眠解开安全带,“我走了,你记得吃早餐。”
他走出去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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