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恩眠沿楼梯往下,寻着光源喊他们的名字。
“恩眠哥哥,你终于来了。”林乐恩扑过来,“急死我了。”
姜恩眠后退两步,“别,我身上不干净。”
林乐恩才发现他脸上和衣服上沾着的血点,“恩眠哥哥,是你的血吗?”
“没,是假血。”
“学长,你不怕血了?”
“恩眠哥哥你怕血?”
“没事,别担心。我最近在接受清辉哥的脱敏治疗,看来效果不错。”
姜恩眠转向另一边,“清辉哥,我是不是很厉害?”
“嗯,很厉害。”抱着肩膀的柳清辉从姜恩眠脸上移开,“走吧,终点就在前面。”
三个人在规定时间内顺利逃出密室,两个弟弟在等主办方颁发荣誉证书,柳清辉把姜恩眠领回试衣间。
姜恩眠闭着眼换掉衣服,睁开时发现房间还是黑的,柳清辉就站在开关旁。
“清辉哥,怎么不开灯。”
“先把脸洗了。”
“好。”洗手台前有个半身镜,不开灯刚好合他意。
姜恩眠闭眼认真洗,手感受不到黏腻才关掉水,他拿纸擦脸,“清辉哥,你洗吗?”
“不用。”柳清辉说。
“你换衣服吧,我出去等你。”姜恩眠往门口走,顺势帮他打开灯。
“咔哒。”
点亮的灯又被身后的人关闭,柳清辉的鼻息在他后脑勺扩散,是令他惶恐的冰冷感。
“清辉哥,怎么了?”姜恩眠背对着他,连转身都不敢。
柳清辉的口气,如同他在夜店见到时那般,“姜恩眠,骗我好玩吗?”
“啊?我、我……”姜恩眠身体前倾,试图和柳清辉保持距离。
在心理医生面前,他无法狡辩,自以为能瞒天过海,但他还是输了,“对不起。”
姜恩眠彻底清醒,他是傻到了家,才会用最笨的方法,妄想在柳清辉那蒙混过关。这个能轻易猜透别人心思的人,怎么可能被他的小伎俩蒙骗。
*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姜恩眠在柳清辉心里变得不一样,他真诚又善良,温暖又热情,眼睛所见到的,就是他内心的样子。
正因如此,柳清辉简直要忘记他的另一个身份——演员。
按照秦悠亦的说法,他天生就会演戏,如果他愿意,也许能骗过所有人。
白天他在影音室的柔软,他的每一个眼神和反馈都完美到毫无破绽,让柳清辉一时也没分辨出真伪。
如果不是柳清辉因为担心,半路返回姜恩眠那边,恰巧听到了对方和沈宗年的对话,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现。
“姜恩眠,你到底想干什么?”
“抱歉,我只是想从你那拿点神经抑制剂,一天,只要一天就够了。”
所有的错他都认,他撒谎、他骗人、他耍手段,可他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做。
“你说通了我又怎么样?”柳清辉猜出了他的心思,“你的难点在解医生。”
“我会想办法的,但您不答应我,我连找他的资格都没有。”
“眠眠,那太危险了。”
“我知道,但为了我妈,我没办法。”姜恩眠隐忍泪水,“清辉哥,如果你是我,你会知难而退甘愿放弃吗?”
世界上最难的问题,莫过于感性和理性的较量,这场战争中,没有胜负,只有两败俱伤。
“恩眠哥哥,清辉哥哥,你们好了没呀?”林乐恩轻轻敲门板,“再晚点夜市要收摊了,我还要买冰淇淋呢。”
柳清辉在他身后,指尖滑过姜恩眠的眼角,耐心帮他擦去泪痕,“走吧,先出去。”
*
四个人玩到十一点,才不急不忙回到别墅,客厅只有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