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话出乎姜恩眠的预料,他伸手接下,“哦好。”
理论上,解医生根本不会让自己这种业余选手给他换药。更何况,白天对方刚拒绝和他共同搭档,还一声不吭提着行李离开,他们本该是尴尬到不说话的关系才对。
想到解烟渚不会给解释,姜恩眠干脆没问。
所谓的换药,也不过是在伤口上涂一层很薄的碘伏,解烟渚根本不用疤痕修复液。
换药过程中,解烟渚耐心讲解了的处理伤口的事项,并教会他如何不损伤创面,却让药物更好的吸收。
姜恩眠频频点头,把解烟渚的手臂当成实验室品,低头认真学习。
靠着自身的修复能力,新伤愈合得差不多了,刀口处粘着一层血痂。但这么深的伤口,不人为修复,必然会留下永久性的疤痕。
姜恩眠看到伤口旁边类似的两道疤,还是没忍住,“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值得吗?”
意料当中,这种问题注定换不来回复。
姜恩眠没再问,他认真缠裹绷带。
解烟渚的手臂,虽比不上秦悠亦那般肌肉强健,但皮肤紧实,线条也很流畅。缠上绷带后,还会给人一种莫名的禁忌感。
白天是一本正经的外科医生,夜晚却化身成不为人知的样子。
“好了。”姜恩眠放下他的胳膊,拧上瓶盖。
解烟渚拿出瓶疤痕修复和跌打损伤的药水给他,“以后再受伤,你可以自己处理。”
“嗯,谢谢。”
原来解烟渚只是想尽快和他摆脱关系,才特意把他叫出来。
“等等。”解烟渚塞给他一包湿巾,“把脸上的油彩擦干净再回去。”
姜恩眠看着这包没有任何标签的湿巾,“这种卸不掉,得用卸妆油,东西在小宁那。”
“这个加了特别物质,比那些好用。”
“可这里没镜子,我看不到。”姜恩眠带点使坏的意思,故意把湿巾递到解烟渚面前,“要不,您帮我擦?”
半分钟后,姜恩眠看着被人塞进手里的小镜子,还有和背对着他,远在三米外的解烟渚,疑惑不解。
开玩笑而已,又没真想他帮忙,也不至于这么嫌弃,跑那么远吧。
我有那么难看吗?好像卸个妆还见光死似的。
姜恩眠打开玻璃镜,抽出湿巾一点点擦拭脸上的油彩,时不时撇一眼仍旧背对着他的解烟渚。
既然不喜欢,那就走好了,干嘛还在那里站着。
好奇怪。
*
柳清辉敲了三遍门都没有什么人应,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强行推门而入,“姜恩眠呢?”
视线可见范围内,只有程昱宁自己。
他脸色潮红,手里攥着纸巾,额头附着层薄汗,磕磕巴巴说:“解、解医,叫、叫走……”
柳清辉松了口气,绷紧的神经也跟着放缓。看来有的人比他快一步。
医学人的敏感性是与生俱来的。
柳清辉关紧房门,他环顾被人为关掉的摄像头,站在程昱宁面前。
对方仿佛没见到他的存在,双目放空,生理反应也很明显。
柳清辉无奈摇了摇头,定力不强,又没有自控力,就不该奢望些自己不该看的东西。
姜恩眠那张卸妆的脸,哪怕是他,都不敢保证能控制的住。
柳清辉抬起程昱宁的下巴,他伸出食指,“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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