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你,就会选择今夜出发。”
“为什么?”
老婆婆弓着腰,摆摆手,“天机不可泄露。”
蹒跚老人缓缓离开,姜恩眠没追上去。
神神秘秘的。
“恩眠哥哥,干什么呢?”林乐恩在后面喊他,“要走啦,就等你了!”
“好,来了。”
当天所有活动结束,他们在旅游区附近的酒店入住。累了一天一夜,大家吃晚饭后,都早早回到了房间。
酒店安排的是标准的双人间,左右各一张单人床。房间也是符合当地民族特色的主题房,他们这间床是用竹子编的。
他照例让程昱宁先去洗澡,自己则坐在凳子上为脸上的油彩发愁。
这东西在脸上粘了一天,估计卸下来也很费劲。姜恩眠掏出解烟渚留给他擦脚的那包湿巾,一点一点在脸上蹭。
这种东西似乎是特别材质,可湿巾的成分只有水,油彩黏在脸上,根本擦不掉。
浴室的门缓缓打开,程昱宁头发挂着水滴,脸色发红,穿着短裤和一件棉质T恤出来。
姜恩眠愣了一下,立刻从包里抽出毛巾按在他头上,并轻缓在上面揉了揉,“又不擦头发,小心感冒。”
以前读书的时候,程昱宁就有洗完澡不擦干头发的习惯。有次下雪天,他顶着湿发去上课,没想到当晚就发烧,为了省哪一点药费,程昱宁愣是扛了一天。直到姜恩眠发现,才强行把他带到医院,陪着他输了三天液。
姜恩眠点着脚在程昱宁脑袋上蹭,弄了两下他觉得胳膊酸,又把对方按在床边,“你现在这么高,在我面前还挺这么直,故意影射我矮呢?”
和程昱宁认识多年,说话相处总比其他嘉宾轻松很多,可以随便开玩笑。
现在程昱宁有一米九,比姜恩眠高出一大截。
“没有。学长你这个身高特别好,是完美身高。”
学长178.5,而他190.5,刚好差十二厘米。网上说,这个高度是最合适的身高差,不论是拥抱,或者是接吻,都是最完美的比例。
“就属你嘴甜。”
姜恩眠看到程昱宁的珠串,也不属于他,“你记得戴够四十九天,千万不要提前摘下。”
也许这串珠子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是翘首以盼的祈愿。
“嗯。”程昱宁垂目,安静点了点头。
“对了。”姜恩眠把手伸到程昱宁眼下,“这个是你的吗?”
姜恩眠的手腕很细,皮肤又白,程昱宁眼中都是他的手,其余根本看不下去。
他愣了很久才摇摇头,“好像不是。”
“那看来,这个真的是一位陌生人的了。”姜恩眠拿走毛巾,见程昱宁在床边坐得笔直,脸比之前更红了。
姜恩眠手背贴上他的额头,“小宁,你发烧了吗?”
“没、没烧。”程昱宁回过神,抬头看到姜恩眠还留在脸上的油彩,“学长,你那个不擦掉吗?”
“擦,但是太难弄掉了。”姜恩眠突然卡住,“对了,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他从兜里翻出一瓶淡黄色的半透明液体,当时画油彩的时候,那位女孩给了他这个。
姜恩眠拧开瓶盖,在湿巾上蘸了点,在眼尾轻轻一蹭,油彩瞬间脱落。
程昱宁双手按着大腿,掌心在上面蹭了几个来回,“学长,要不……我帮你弄。”
姜恩眠把湿巾和特质的卸妆水递给他,“好啊,麻烦了。”
“那,要不要关掉摄像头?”
这一刻,程昱宁承认他自私,他不想被任何人看到姜恩眠卸妆的样子,他想把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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