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恩眠拼命摇头,“解医生,没、我没有,我只是担心……”
解烟渚像是没听到他的话,那只渗血的手臂按在他肩膀,举着手术刀晾在他眼前,“你喜欢先从哪里开始?”
所有的头晕和醉意瞬间清醒,冰凉的触感抵在皮肤,顺着太阳穴的位置,一路下滑,“是这样切好呢,还是这样,或者……这样也不错。”
姜恩眠惊恐的不是脸上的刀,而是解烟渚袖子上的血。严重的晕血反应折磨着心智,他浑身冰凉,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他闭上眼,不挣扎,更不反抗。
直到冰凉的金属质感从脸上消失,解烟渚的声音传来,“可惜了,你这张脸,漂亮的让人舍不得动刀。”
束缚解除,姜恩眠双腿发软,贴着树干自然垂落到地面。
“爱管闲事,胆子到不小。”
不是姜恩眠胆子大,是他最开始就知道,贴在脸上的根本就是刀背,他没想伤害自己。
“回去吧。”解烟渚说。
“解医生,您、您的胳膊……怎么样了?”姜恩眠仍没睁开眼,他全身冰凉,抖得厉害。
解烟渚回过身,才看到瘫倒在地面的姜恩眠,他按住对方的手腕,脉搏极其微弱,“晕血?”
可姜恩眠毫无回应的力气。
解烟渚把人摆正,按压他的头部、后颈等几个穴位。
三分钟后,姜恩眠逐渐苏醒,他扫到解烟渚的手臂,竟然还在渗血,“你、你怎么不包扎一下?”
姜恩眠胡乱掏出绷带和药水,对着他的手臂一顿乱弄,“我、我帮你!”
那些东西,是从解烟渚医用箱里拿的。除了绷带药水,还有他当初给自己用过的,百分之三的过氧化氢溶液。
“不用。”解烟渚避开他。
姜恩眠呼吸急促,神智昏沉,握着一团绷带不罢休,“把手给我。”
姜恩眠强行拽来了解烟渚的手臂,血液染红了大片袖口,但伤口周围有结痂的情况,这道伤并不新鲜,应该是昨天留下的。
“先顾好自己吧。”
解烟渚给他按压了治疗晕血症的穴位,普通症状很快能恢复正常,且在短时间内不会再犯,而姜恩眠仍有严重的恐惧心,他病得不轻。
“回去,别待在这里。”
“要走一起走。”姜恩眠把绷带拆得乱七八糟,“您先把伤口包上。”
“我说过了,不需要。”
姜恩眠执著,“你弟弟不会希望你这样的。”
强硬的解烟渚瞬间有了动容,他叹了口气,接过绷带自行处理伤口。
姜恩眠呆在原地抱着膝盖,他不敢多看,只能听着动静,来确认解烟渚处理伤口的进度。
可解烟渚只从他这里拿走了绷带和消毒水,“您为什么不用药?”
那款药水愈合能力超强,本可以最大程度减少痛苦。
解烟渚把他的话当空气,连回应都没给。
姜恩眠按捺不住,强忍着看向他那边。在解烟渚左臂相同的位置,除了新伤,还有几条类似的旧痕。
姜恩眠犹豫了很久才说:“或许您该找柳老师咨询。”
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解烟渚的情况,很明显是心理问题。
“怎么,觉得我这种人不配给你妈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