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比干等着强呀。”
程昱宁抱着肩膀,“林乐恩,你不是说我学长不会喜欢上他吗?那你怕什么?”
林乐恩咬咬嘴唇,“我、我就是觉得……”
“现在没摄像头,你可以大胆点说。”程昱宁冰凉凉的,“你当真觉得,我学长一点爱上他的可能都没有吗?”
林乐恩收回天真的表情,嗤笑道:“既然你跟我一样担心,为什么不让我去?”
“现在过去没有任何意义。”
只会显得自己越发丑陋嫉妒和不堪。
程昱宁继续道:“而且,他应该不会做什么。”
“你会对情敌这么有信心?”
程昱宁把换来的衣服丢到沙发,随手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我倒希望他会忍不住做点什么。”
那样的话,学长会对他动心的概率会再低一点。
*
秦悠亦洗完澡,见解烟渚已经回来。
后者换掉了道具服装,坐在沙发上翻看文献,旁边摆着枕头和被子。
“我不喜欢和别人同床睡。”
秦悠亦扯下头上毛巾丢在水池边,光着上半身往卧室走,“随你。”
走到一半,他转回身,很随便地问了句:“你刚才送药去了?”
“嗯。”解烟渚没抬眼,房间安静到,翻开纸张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样了?”秦悠亦问得很隐晦,甚至表现极其无所谓。
“被人裹着腿,躺在床上,丝毫不敢动。”
只要提到腿这个字,姜恩眠穿着旗袍从门内出现的画面,就会疯狂侵蚀人的意志。
秦悠亦有点烦,捏了下鼻梁,“你没稍微提醒一下?”
“如果你担心,就自己去提醒。”解烟渚停止翻看文献,眼神第一次和秦悠亦相对,“而不是在这里命令我。”
闷声的无名火蓦地被点了起来,又迅速被秦悠亦压下去,他扭头往卧室走,“关我什么事。”
*
听到沈宗年回来的脚步声,姜恩眠急忙回扯因偷偷乱动而弄偏的披风,而后闭着眼继续装死。
“睡了?”沈宗年把药膏放在门口,脱掉军装外套丢在椅背上。
“没。”姜恩眠慢慢悠悠睁开眼,见沈宗年似乎不太凶了,“那个,我能坐起来吗?”
“可以。”沈宗年托住姜恩眠的后背,把人扶了起来。
“谢谢。”姜恩眠怀里抱着羽毛条带和折扇,头压得极低。
“姜恩眠。”
“嗯?”下意识的反应,姜恩眠抬头和站在他床边的沈宗年对视。
卧室点着香槟色的水晶灯,姜恩眠有低度近视,他今天没戴隐形,视线稍有模糊。没聚上焦的他,还在努力清晰识别沈宗年的脸。
沈宗年已经脱下了军装,里面只穿着件纯白色的衬衫,上面的两颗纽扣敞开着,能看到凸起的喉结和颈前的皮肤,是极为成熟的男人才有的状态。
姜恩眠有几秒的晃神,就这么直直看着他。
对面的沈宗年弯折身体,离他越来越近,近到能感受到对方轻微呼出的鼻息,带着雄性动物的压迫力。
“别动。”沈宗年捏住他的下巴,制止了姜恩眠试图转移的目光,“看着我。”
沈宗年的话像是种命令,姜恩眠从不敢反驳,乖乖把眼睛转移到对方瞳孔中。
姜恩眠从他眼中识别出了危险,像是凶猛的森林之王遇到心仪猎物时,表现出的最本能反应,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扑上来,将自己吞没?
在姜恩眠承受力到达极限时,沈宗年转移方向,停在他的眼角,“这个痣是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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