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野从触感上察觉到他的意图,捉了他的手放在上面:“自己别乱动,你那儿细皮嫩肉的。”
俞斯越小心翼翼地覆着,掌心很快湿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邝野突然将早就硬得不行的性器插了进来,扩张做得耐心,第一下就捅进来大半,俞斯越全身猛地瑟缩了一下,邝野压在他身上不让他动,像楔子一样坚定地顶开不断收缩着妄想将他挤出去的肠肉。
细碎的声音在俞斯越的喉间滚了几趟,终于还是咽了回去。
“试试叫床怎么样,已经不直的直男?”
邝野当然不可能得到回应,俞斯越不揍他就很好了。
邝野退出少许,俞斯越像等待天花板上的第二只靴子落地一般,等待邝野再次侵入。
邝野进入得比俞斯越想象中更猛更深,奇异的、微妙的震荡从身体很里面漾开来,电流一样在神经中窜行,让他本以为没什么知觉的指尖都酥麻了。
交合的律动通畅起来,但俞斯越发现邝野不像之前那样被欲望迷了理智般发狠,倒像一直分神留意他的反应,还有闲心聊天:“俞斯越,我发现一件事。”
“……什么?”他几乎只能发出气声。
“之前我说你喜欢粗暴一点的,是不是因为这样你就可以在感受到快感的时候说自己是被强迫的,没那么有负罪感?”
直白而残忍的话语原来是能杀人的。
俞斯越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冷却下来,手心的黏腻令他作呕。他必须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才能不变成一个自怨自艾又委屈的傻瓜。也许直至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他对前任很不尊重,也对现任很不公平。
结合中的两人亲密无间,邝野立时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抬手要将领带摘下来——恢复视觉的同时,俞斯越惊慌地坐起来抱住他,情急之下体位改变让两个人的呼吸都顿了一下,挨得很近的两颗心脏乱撞。
邝野很熟悉俞斯越此时流露出来的那种备受打击的神情,连忙把人按在自己肩膀处安抚着,轻吻落在对方的耳朵和肩颈上。
“我又多嘴了。”他自己不在意的事情,不能认为对别人的影响无足轻重。
俞斯越紧紧贴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得对。”
我不过是在自欺欺人,无论是对于千疮百孔的身体还是丑陋不堪的心灵。
俞斯越说完一句话,便将手撑在邝野肩部,慢慢拉开点距离,暴露出前胸的大片烧痕。
邝野得到了他隐晦的默许,与他一同往下看。
俞斯越在微微地发抖,夹得邝野有点疼。邝野叫了他一声:“俞斯越。”
俞斯越忍不住又自我嫌弃起来:“我好恶心。”
“不,你不恶心,我也不恶心。”邝野的语气反而轻松起来,“我喜欢你,所以什么样的你都能接受,你也要喜欢自己,接受自己。”
邝野抬手,拨弦的手指照样擦了擦他并未流泪的眼尾,然后一路往下,在他的皮肤上流连,像行走在苍莽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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