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邝野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后直接点开社交平台,那个热搜虽然不在高位,但浏览量也挺高的。他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那是一张机场偷拍照,俞斯越斜靠着抽烟,神情在烟雾下模糊不清,却遮掩不住那股浓浓的故事感,背景里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是自己的户外广告牌。
不知道被哪个路过的行人捡到宝似的偷拍了上传,一传十十传百地迅速扩散开来。
明明姐也发信息给邝野,说咖啡小哥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啊,又有金主来找他拍广告了。
邝野叼着随手扒拉来的野草瘫在摩托车上,有点不爽,怎么一个两个都来觊觎他的宝贝!
***
去做检查的路上,俞斯越经过走廊,往窗外瞥了一眼。
“怎么了?”阚医生拿着一叠单子问,“外面有什么吗?”
“没什么。”
但阚医生见他撇了撇嘴,像是不高兴,又像是别的什么情绪。
“你今天又是一个人来吗?”阚医生跟他闲聊,“如果真的要动手术,找个家人过来吧,你太不听话了,需要有人长期监督。”
被临近退休的医生当成小孩一般慈爱责备,俞斯越无法反驳。
“动完手术还要做复健吗?”
“当然要了。”
“多久?”
阚医生顿了一下,柔和地说:“你先别想多久,总之不准又逃掉。”
在俞斯越进检查室之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我之前建议你去看心理医生,你去了吗?”
俞斯越怔了一下,没说话,扶在门框上的手指却攥紧了。
阚医生没再追问,他进去躺在冰冷的仪器上,接受没有温度的检测,根据技师的指示做各种动作,或者各种他做不到的动作。出来之后,看到阚医生的表情他就猜到了结果。
走出门诊部大楼后他先到一旁点燃了烟猛吸两口,烟灰掉落到地上,鞋子踩上去,掩耳盗铃的视若无睹。
引擎声自远而近,俞斯越抬起下巴,撞上邝野带着疑惑的审视目光,心里顿时一阵烦躁。
邝野应该是张扬肆意的,任何谨小慎微的表情都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俞斯越也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劲,他不想在这种时候跟邝野接触太多,免得自己做出一些多余的举动。
但在他开口之前,邝野先说话了:“看看手机。”
“啊?”
俞斯越莫名其妙地掏出手机,一大堆未接来电弹出来,除了沈放和明明,其他都是不认识的号码。他听完邝野转述的内容,干脆利落地关了机。
“我住酒店吧。”俞斯越说,这次因为要去医院,所以带了身份证。
他预想邝野又要叽歪,但对方只是简短地说:“好。”
在他发怔的时候,邝野伸过一只手来,捏着他的手腕将夹着香烟的手指递到自己唇边,含着滤嘴深深吸了一口。
俞斯越的手隔着手套捂在邝野嘴唇上,并没有逗留多久,邝野就松开了。但他停在很近的距离内,一时忘记收回。
在不断燃短的烟烫到手之前,邝野接过来掐灭了。
俞斯越有些不自在地甩了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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