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元通通大方满足,合影的时候非常自然地把光头也拉入镜头内了。
小吉看得啧啧摇头,他乐得当乐队里的隐形人,巴不得所有人都只认贝斯不认人就好。
但今天一旁的邝野倒显得比他还低调,没有理会任何人的搭讪,急着把手续办完。
“大野你赶着投胎呢……”小吉一句话没说话,看见邝野抓起机票和证件,屁颠屁颠往吸烟区跑去了,不免无奈地摇了摇头。
吸烟区里的人不多不少,那个身影明明隐藏在角落,邝野依然第一眼就聚焦在他身上。
俞斯越长身玉立,手里夹着烟,若有所思地盯着外面的什么东西,邝野抬头看见隔着落地玻璃窗,路边的广告牌里他正巧穿着今天这一身,手里拿着金主爸爸的咖啡。
外边似乎也有几个年轻女孩子对着这处风景窃窃私语,是啊,俞斯越就是这样一个长着一张众人瞩目的漂亮脸蛋、到哪都会被目光厚待的人。可当事人无知无觉,邝野时常会觉得他对这世间的一切都不太关心,包括俞斯越自己的事情。
俞斯越偶尔流露出的那些木然的情绪和隐忍的姿态,总会让他胆颤心惊。
这人的模样长得这般好,但邝野觉得他不像花或者其他那些通常会被人们用来比喻的美好事物,反而是峭壁上一块奇崛的石头,常年被风刮过,如若想要抚摸一下,冷不防就会被凌厉的边角割出血来。
想到昨天那一场带着血与肉的性爱,他又浑身烧起欲火来。
大概是视线太灼热,俞斯越转过头来,不解风情地微微挑眉,掐灭了烟走出来:“我警告你,收敛一下你的眼神。”
“你警告不了我了,”邝野淡定地揽住他的肩往安检的方向走,“我已经失控了。”
上了飞机后,俞斯越舒舒服服地坐在靠窗的位置,邝野负责放行李、要毯子、嘘寒问暖,殷勤得让附近的电灯泡们一阵恶寒。
“冷吗,要不要再拿一张毯子?”
“够了,一个人也只能要一张啊。”
“那渴不渴,我去要杯水。”
“你坐下,不要打扰空姐工作。”
“哦。”邝野美滋滋地坐下,继续骚扰扭头看着窗外的俞斯越。
被捏捏手什么的俞斯越已经习以为常不想搭理了,感觉到不安分的手指得寸进尺爬进他的手套里时,他真的惊吓到了,猛然回头,右手却被牢牢扣在扶手上。“嘘,”邝野低声说,“不会有人看见,放松一点。”
被抚摸到那些嶙峋的伤疤时,俞斯越的呼吸都在微微颤抖,别扭地说:“你这样……手套会坏。”
“回去我买一双赔你。”邝野缓慢地挪动指腹,想尽力平复俞斯越的不适,另一只手又找出耳机来,“我给你放电影,想看哪一部?”
俞斯越觉得自己还是接受不了在外面被碰触到跟伤疤有关的一切行为,他低着头绷紧了脖颈做出抵御的姿态,但抵御的是挣脱邝野的冲动。
他不能总这么病态地躲着。
邝野乱摸的手指被他狠狠抠住,他放缓了呼吸,抑制住想呕吐的生理反应。
“真可怜,都吓到流汗了。”邝野疼惜地用纸巾给他擦汗,“咱们看音乐片怎么样,听听歌分散注意力……”
邝野分给他一侧的耳塞,随意点了部老片。
俞斯越艰难地抬起头来,忽然左手伸过来,负气般一把将手套扯掉了。
邝野立刻覆盖上他裸露的右手,将他那些忌讳遮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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