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斯越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憋着一股劲,低下头,捻起手套一角,面无表情地脱掉了,放在一旁。去挤洗手液的时候,邝野抢先按在泵上,然后双手覆盖在他的手上。他镇定地看着邝野仔细把泡沫涂满他的手背、掌心、指缝,最后打开水龙头把四只手都冲干净了。
邝野抽过毛巾把手擦干了,低头瞧他的脸色。
俞斯越的呼吸有点轻,但胸口起伏的频率正常,主动在他脚背上转回身勾住他脖颈,贴着他的耳边道:“回去吧。”
邝野觉得俞斯越这个人真的像个矛盾体,前一秒好像碰他一下他就会过敏发作,后一秒却又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症一般贴过来,前一秒脆弱得让邝野不敢伸手怕一碰就碎,后一秒只用一个湿润的眼神就让人只想狠命施虐。
但无论是怎样的俞斯越,他好像都无法拒绝。俞斯越是一颗遍布寒冰且缺乏氧气的孤单行星,邝野驾驶着飞船围绕着他公转了一圈又一圈,希望获得登陆的机会。
回到餐桌上,俞斯越慢条斯理把橘子吃完,他正对着厨房,见邝野忙碌的身影暂时停了下来,背对他举着勺子,锅里传出香气。
“哪有你这样边做边吃的,跟做贼似的。”既然抓到作案现场,俞斯越立时不客气地指出。
“我就尝个味。”邝野舀了一块鸡肉出来喂他,“现在你也是共犯了。”他看着俞斯越嚼完咽下,问,“味道怎么样?”
俞斯越说:“不就是咖喱的味道吗?”这种咖喱块还能煮出什么花来。
邝野瞪着他:“到底怎么样?”
俞斯越只好含糊地说:“有进步。”见邝野不高兴地哼一声,勾勾手指,“我想吃点配菜。”等邝野盛了一小碗,又开始挑食,“不要土豆,吃胡萝卜吧。”
邝野给他喂了一颗胡萝卜,等他吃完后,把土豆块含嘴里,硬要哺给他,他连忙拒绝,一番推搡之后,土豆也吞下了,便宜也被占了。
等邝野熄了火把锅端出来,他就站着与俞斯越面对面,两人就着一把勺子,互相喂食,又接了很多咖喱味的吻,一顿晚饭吃了一个多小时,究竟好不好吃俞斯越已经晕乎乎的评价不出来了。
俞斯越想,原来这才是谈恋爱,没有愧疚,没有以不得已为契机,吵完架后又如胶似漆。
吃完晚饭邝野才终于放过俞斯越,给他拿了拖鞋让他去洗澡。
等邝野自己也从浴室出来,俞斯越已经盖着被子背对他躺下了。夜晚才是邝野活跃的时间段,但他直接略过沙发到床头关了灯。
轻轻掀开被子的时候,他怔了一下。
俞斯越半张脸笼在月光下,感觉到邝野从背后搂住自己,平时像火炉一样的身体因为刚洗完低水温的澡,反而比自己还凉一些。他打了个冷颤,腰立时被抱着更紧,低沉醇厚的声音带着笑意在耳际响起:“好努力啊斯越哥哥,今天连内裤也脱了?”
俞斯越还在想怎么回答才不落下风,邝野又轻笑了声,说:“我也什么都没穿。”
俞斯越眼尾抽搐了一下,他想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还不知道是什么顶在我腿根吗?
一只手往下,覆在他的性器上面。
邝野听见一声紧张急促的低呼,俞斯越握住他的手腕,但并未真正用力。邝野就像按着电脑上的快捷键把灵敏度调到最高,从俞斯越每一个动作的力度、脊骨的弧线和表情细微的变化中推断他真正的希望与渴求。
邝野的五指轻握住套弄了起来,动作温和缓慢。俞斯越的身体僵了一会儿,屈起小腿向后抵在他的膝盖上,喘了下说:“先不要了。”
邝野听出他语气中有点难受,适时停下来,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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