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太拧巴,有时不大声吼你,你根本听不入耳。”邝野把他整个人抱过来,盖上被子。
两人的体温有着明显的差距,俞斯越不自觉皱着鼻尖靠近,邝野刚要低头亲他,就被力气稍微恢复过来的俞斯越用手抵住下巴。“我讨厌啤酒味。”
“你怎么这么事儿。”
虽然抱怨着,邝野还是举着他把他整个儿翻了个转,从背后搂住纤细的腰。
俞斯越感到奇特又违和,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抱着。这样的姿势让两个人贴得更紧,一切生理反应都明明白白。
“你那个……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要帮我解决吗?”
俞斯越闭嘴了。
邝野嗤笑:“那就别管它,等下就会好。”
邝野伏在他身后,把他颈窝里的头发都拨到一边,摩挲着上面细细的绒毛。
过了一会儿,俞斯越感觉到他把自己的头发撩得更开一些,似乎在看什么地方,陡然有点紧张:“怎么了。”他记得后颈应该没什么疤痕,但他自己看不见,也说不好。
邝野笑着说:“你的发根这里有一块心形胎记,粉红色的。”
俞斯越一怔:“多大啊?”
“像米粒一样。”邝野亲了亲那里,“你一直不知道啊,你爸妈也没告诉过你吗?”
“他们没怎么在家,一直都是保姆照顾,而且我在不同城市转学过很多次,跟每一任保姆相处的时间也不长。”
原来如此,邝野当年就觉得他的气质不像北方长大的人。
“那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咯?”邝野感觉自己又兴奋了些,“你跟你那个前女友这么长时间都在搞什么啊,她都不亲你抱你的吗?”
“她……”俞斯越的声音听起来很迷惘,“她不怎么碰我。”
“你们做爱不会也是斯斯文文的,从握个手鞠个躬开始,然后跟你刚刚似的像死鱼一样躺着吧?”
俞斯越不悦地皱起眉:“喂!”
邝野哼一声:“总之,她真是不识宝。”湿热的嘴唇慢慢从脖颈处挪到耳后,不出意外听见受刺激之下一连串压抑着的细碎美妙的急促呼吸。“这样也好,你的这些小秘密连自己也不知道,都等着我一个一个来发掘。”
邝野还真的一下下换着地方落下温温的吻,感觉到怀里一直僵硬着的身体终于渐渐放松下来,咬着他的耳朵低语:“舒服吗?”
俞斯越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抬手覆在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背上,邝野立刻回握住他,与他十指相扣。
俞斯越不得不承认,邝野各种迅猛热烈的直球虽然为他制造了许多烦恼,却也带来极大的安全感,总是让他精神松懈,再一次忘记不戴手套的时候不想碰到别人的禁忌,现在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他想抽回手,被牢牢箍住,僵持一阵之后,身后传来平稳而规律的呼吸声。
邝野睡着了。
俞斯越简直哭笑不得,这才信他是真的喝多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