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斯越按了下车钥匙,对光头说:“你们住在哪里,我先送你们回去。”
邝野搂着他的腰,声音像呢喃:“叫个代驾吧。”
“叫什么代驾,我一滴酒没沾。”
“有我在,怎么能让你开车。”
俞斯越冷静的表情又裂了:“这本来就是我的车,以后不准你开了,给我滚上去!”
他好不容易把邝野塞进副驾驶,关上车门后见不倒翁的几个人在等代驾,铜叔走过来与他握手:“Sinner,今天很精彩。”
终于还是同这些知道他过往的人对上了,俞斯越觉得现如今也没他想象的可怖。“今天谢谢,还有上次在静水的酒钱。刚刚人太多,我就没打扰。”
“客气。”铜叔给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有兴趣合作吗?我们正在为新单曲找制作人。”
俞斯越笑了笑:“我考虑一下。”
坐在前座的邝野和正在后座焦头烂额的光头都听见了。能够对这样的老牌乐队散漫地说“考虑一下”,与地位和阅历无关,纯粹是一个人后天形成的气场和与生俱来的气度。不管是作为无名之辈的俞斯越,还是作为虎落平阳的Sinner,无论面对节目组、品牌方,还是铜叔这样的乐坛扛把子,他似乎从未落过下风。
而那些被提要求和被拒绝的上位者,好像却因此更赏识他。
“行,”铜叔爽快地说,“考虑好了随时联系我。”
他们还真的交换了联系方式。
俞斯越先到了邝野和小吉的大学门口,小吉的室友出来把他接走了。光头和茉元在若河附近的高档小区同居,俞斯越不用猜也知道,这不是靠他们自己的经济实力所能承担起的。这么说来,这支乐队里似乎只有邝野是全无后路的,为了随时能练琴还住在荒郊野岭。
他看着光头背着睡熟的茉元走进那些窗口都一片橙黄的居民楼里。
“在想什么?”邝野的酒量真的很好,到现在还能口齿清晰地对话。
“在想,你最好能清醒地坚持到进家门,我可背不动你。”俞斯越发动引擎。
邝野嘿嘿一笑,手指松了松演出服上勒脖子的领带,懒洋洋地把座椅靠背往后调,轻声喟叹。
俞斯越因为幼时家教严格,就没有试过这样“坐没坐相”,可等红灯时悄悄通过中央后视镜瞟旁边一眼,感觉邝野这种慵懒惬意有着说不出的潇洒,微微仰起的下巴连着已经解开两粒纽扣的衣领深处,线条硬朗而性感。俞斯越的家里人也都是偏斯文的长相,从小不爱参加那种动不动一身臭汗的集体体育活动,身边从没遇过这么强大的荷尔蒙气息,即便是邝野脾气态度都挺好的时候,他还是时不时会有好像不小心闯入狩猎者地盘的危机感。
“绿灯了。”闭目养神的人忽然开口提醒。
深夜里马路空荡荡,因此换灯后也没其他车按喇叭催促,俞斯越竟然晃神了。他想,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跟个毛头小子一样莽撞。
到邝野的租房后,他把车停在路边,快走两步绕到副驾驶席扶住身躯晃悠的人。
邝野其实能走,但温香软玉主动投怀送抱,岂有拒绝之理,当即毫不客气地把沉沉的胳膊搭在俞斯越肩上,几乎把整个单薄的身子都圈在怀里,越搂越紧。
到门口那一小段路简直让俞斯越举步维艰,忍住把这人扔在路边的冲动,他被夹在宽厚的胸膛和门板之间,“钥匙给我。”
邝野一直拱他的脖子,蹭得那块皮肤燥热不已。
“你身上好香。”邝野吸着他耳后的味道,他对香水不甚了解,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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