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放哈哈大笑,“我弟弟跟他一碰面就跟仇人似的,他还闹着要跟我解约,你觉得呢?”
邝野怔住。
“俞斯越这样的人,要不是有几分音乐才华,在这世上是混不下去的,何况他早就写不出歌了。”沈放十分冷酷地指出,“邝野,我本来以为你们关系挺好的,结果他也得罪了你,不然你不会还要通过我传消息,不是吗?我劝你也别费心思联系他了,不领情不说,可能还数落你一顿呢。”
挂了电话之后,邝野想起上次在湖边遇到俞斯越的时候他也没带手机,那个时候感受到的诡谲攫住了他的心脏。他没迟疑一秒钟,出机场直接打了辆车,前往与自己住处相反的方向。
第20章 又喝多啦
除夕夜手机一次也没有响起之后,俞斯越就关机了,那几天是怎么过的他也不太记得,睡前会喝很多,这样不容易做梦,就是醒来的时候有点副作用,头痛得难受。
俞斯越给浴缸里倒了几滴据说可以放松神经的精油,坐进热水之后拆开了飞机杯的包装,往里面挤了很多润滑剂。
然后他没什么表情地把那合成橡胶制成的玩意儿往下面套,手一上一下地动作起来,皱着眉忍耐摩擦发出的水声。过了好一阵,他一只手取过电脑,打开色情网站,选了个看起来没那么重口味的封面。
娇喘和呻吟在充满水雾的空间里自带共鸣,俞斯越掩耳盗铃般离远了些,一边看着屏幕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最后他忍无可忍地一把合上电脑,把飞机杯丢进垃圾桶。
他放弃了,转而寻求酒精与香烟的安慰。
***
邝野站在七楼那扇造访过一次的公寓门前,敲了门也没人应。他以为俞斯越不在家,或者在家但不想给他开门,他也忘记思考俞斯越怎么会知道门外是他。
他又打了不知道第几次电话,对方的手机依然关机状态。
他放下行李,盘腿坐在门口,从背包里取出电脑继续干活。这样不仅不耽误工作,而且不管之后俞斯越是从外面回来,还是从里面出来,都能堵到他。
他漏掉了第三种可能性,就是俞斯越既不回来,也不出来。
天都黑了,一首歌快改完,门才打开,俞斯越的鞋尖踢了他的背一下,邝野没什么感觉,倒是俞斯越吓了一跳。
邝野摘下耳机回头,门开了一条缝,里面很暗。俞斯越瞟了他一眼,以一种很奇妙的口吻说:“是你啊。”
门缝里飘来浓重的烟味和酒气,邝野知道那股奇妙是从何而来了——俞斯越半醉中。
邝野有点犹疑不定。现在突然跟俞斯越说“你在网上火了,有人要找你拍广告”好像很奇怪。俞斯越目前看起来倒是挺正常,但也不知道醉到什么程度,还有多少脑细胞在运作。
他的脸色依然苍白,衣冠依然整齐,口齿也依然清晰,乍看之下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但邝野能看出来,每次俞斯越开始醉,眼神和语气就不太一样,有一种凌乱的气质,无怪在酒吧里的时候那些趋之若鹜的人更疯狂。
“你怎么来了?”俞斯越微微睁大眼睛,显现出讶异,邝野给他一种感觉,好像无论他把话说得多狠,当下这人也会生气,但隔几天就又像没事人一样来找他,就是这种不知该说是没神经还是神经太强大的特质让他产生了安全感。
“你的手机一直关机。”邝野拎着电脑站起来。
这种好像关心一样的说法让俞斯越很不适应。但其实邝野一直挺关心他的,只是他一路恩将仇报,恣意妄为。
“摔坏了,换了个。”俞斯越想起那事就面色一喑。
“……换了个然后不开机?”
“对,免得接到骚扰电话。”俞斯越神色不耐地抿了抿唇。
邝野不可置否,见他发梢有点湿:“你刚洗完澡?”
俞斯越别开脸,不自在地拨弄了下头发。“你怎么不敲门?”
邝野不满地张张嘴,终于还是没说别的,直接回答:“敲了,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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