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斯越没理他,直接把卡递给收银员。
结果收银员手指还没碰到,就被邝野夺了去。“既然你这么想烧钱,这张卡我收了。”他把卡塞进口袋,又掏出自己的信用卡,对朝他怒目而视的人死乞白赖地摊手,“反正给我了,我爱用哪张用哪张。”
他照样把购物袋放俞斯越腿上,推着轮椅回家。
“刚刚买的啤酒递一罐给我。”
回程微微有些上坡,邝野用腿顶住轮椅,接过来拉开易拉罐,一口下去小半:“靠,真爽。”然后幽幽开口,“病人不准喝。”
俞斯越气愤地缩回伸进购物袋里的手。
秋风起了,树影晃动,衣衫猎猎,俞斯越终于感觉到一丝清凉。每天穿那么严实,他又不是没有体温没有知觉的机器人。
“可不可以推慢一点。”
“啊。”身后的邝野没有半分疑问,只是依言放慢了脚步。
每次夜晚出来基本都是在各个酒吧之间流连,俞斯越甚至连若河的景色都无心欣赏。一切可称之为美的事物,都给他带来痛苦。
就连喝酒,他需要的也是麻痹,而不是陶醉。
风景什么的,最没有意义了。
经过一个公园侧门的时候,邝野忽然问:“要不要进去转转?”
他等了两三秒,等来一个“好”。
这个门没有坡道,只有台阶。俞斯越正打算单脚下来,突然整个人就腾空了,连人带轮椅被抬起来。
“喂!”
“别乱动,摔下来我就送你去医院。”邝野不予理会,上台阶。神情看起来很轻松。
这个怪力男!
把轮椅放下的时候,俞斯越小声说了句“谢谢”,邝野扬起眉梢,露出一丝笑容。俞斯越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皮相确实很有魅力,难怪那个小护士盯着他都挪不开眼。
公园很小,除了树和长椅似乎什么也没有,邝野也是第一次进来,好奇地到处转转,结果不到一分钟就转完了,他只能转着轮椅玩。
“喂!”俞斯越没几下就头昏脑胀,“会晕!”
邝野扶住把手:“我不叫喂。我叫什么?”
他这样站着低头看自己,显得更高大了。月色之下,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像猎豹一样摄人心神。如此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俞斯越的记忆被唤醒,他呆住了——他把邝野误认成青媛?他竟然把人高马大五大三粗任性妄为的邝野误认成青媛?
俞斯越第一次想对自己说:少喝点。
邝野见他不答,手又要转动轮椅。
“邝野。”他急忙道,又重复了一遍,“邝野。”
邝野得意洋洋地住手,把轮椅的卡扣固定住,提着购物袋坐在一旁的长椅,慢慢喝着啤酒。
俞斯越忽然也感觉嘴巴有点寂寞。“抽根烟总可以吧?”一问出口他就后悔了,凭什么要征求同意啊,这家伙又不是饲主!
邝野觉得他纠结的表情很是好笑。“不让喝酒你就抽烟,这是什么逻辑。”
俞斯越没想到自己又开口了:“就一根。”
“行吧。”邝野忍住笑意,伸出手掌,“其余的没收。”
“……”
俞斯越不情不愿地从烟盒里取出一支,邝野习惯了他的别扭,直接把盒子从他手里抽走。俞斯越撇了撇嘴,见邝野忽然掏出一支打火机,给他点烟。
“怎么在你这儿,我还以为丢了。”
“……你自己说给我的。”看来当时又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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