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叹了口气,“知道了,不是医院就行了吧。”
邝野扛着他大步走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跟司机报了一个地址。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他本来还想着下午久违地去上个课呢。
人倒是也不闹腾了,他低头一看,俞斯越整个人都迷糊了,软绵绵地躺在他怀里,发丝遮住痛苦的面容。
“喂!”邝野想像昨天那样拍醒他,结果指尖一触到他的脸,烫得惊人。摸了摸额头,果然正在发烧。
***
邝野抱着人下车的时候,接到电话的赵时训已经在后门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儿,一见到邝野就破口大骂。
“上次捡只猫也就算了,这次怎么还捡了个人?”
“别骂了,先看看他,脚受伤了,可能踩到铁钉了,而且路上就开始发烧。”
赵时训都无语了,指了指门楣上的招牌:“是不是要给你配副眼镜啊,我这是宠物诊所!”
“不是说人畜没有高低贵贱吗,应该差不多吧。”
“我没有给人看病的执照,这是违法的好不好……”但赵时训还是让邝野把人抱进屋里。
他先拿了体温计,拉开俞斯越外套拉链,俞斯越不是特别清醒,但反应很大地瑟缩了下,赵时训“咦”了一声,“这是……”
还没问出口,就被邝野拽了一把,几乎是把人抢了过去:“我来吧,体温计给我。”
“你这家伙……”赵时训早就习惯了他这个毛毛躁躁的堂弟,却理解错了方向,“这是你新男友?碰一下都不行啊?”
邝野懒得解释那么多,用身体挡住俞斯越脖子上的伤疤,把体温计夹到他腋下,然后立刻将外套掩了回去。他自己对俞斯越的疤痕没什么反应,没料到别人看见之后的目光是怎样的,终于理解俞斯越为什么一大早情绪崩溃了。他忽然也不愿意别人随意看见俞斯越的身体了。
“他的手又是怎么回事?”赵时训又问,皱眉盯着露出来的斑驳指尖。
“啧,专心治你的伤。”邝野把外套的袖子拉长,裹住俞斯越的两只手。
赵时训无语地放弃追问,转而处理脚上的伤。
“还好扎得不深,不用缝针,不过最好还是去医院打支破伤风吧。”他看了眼拿出来的体温计,转身从抽屉里取了退烧药,“我这没有人能吊的点滴,先喂两片药吧,你把他扶起来叫醒,别呛着。”
“哦。”
邝野让俞斯越靠在自己肩膀上,拍了拍他的脸:“吃点药再睡。”
“哎,你轻点。”赵时训看得直皱眉,“人家的脸都被你拍红了。”
邝野发现还真是,皮肤也太薄了。俞斯越哼了一声,眼睛半睁不睁。邝野捏住他的两颊,赵时训趁机将药和水塞进去。
“唔……”眼见俞斯越有些抗拒地要吐出来,邝野捂住他的嘴,俞斯越勉强把药吞进去,一丝水从唇角溢出,邝野看见了,随意地用袖子抹掉了,看得赵时训老脸一红。
俞斯越头一歪,直接靠着邝野的手臂睡着了。
第7章 带回家了
翘班的赵时训和翘课的邝野蹲在后巷吞云吐雾。邝野不怎么抽烟,他不喜欢被什么瘾控制的感觉。但等俞斯越醒的过程也太无聊了,他猫毛过敏又不能去逗那些宠物。
他捡起一片落叶瞧了瞧,扔进水沟里,转头对上第N遍欲言又止的堂哥。
“有什么话就快问呗。”
“那我就问了啊,”赵时训早就憋得慌了,“这是你的新男友?怎么感觉……”
“感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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