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吗?”
杜恒熙沉着脸,“你说呢?”
金似鸿说,“之前是我不对,我答应你,以后你不想做的事,我绝不逼你做。”
杜恒熙咬了咬牙,可看到他这幅垂首敛容,跟自己做保证的样子又有些恨不起来。
他一把揪了金似鸿的领子,把他拎到自己跟前,压低了声音狠狠说,“我是真没想到,你就为了这种事情跟我发脾气?就为了床上这些?”
金似鸿毫无反抗,只是抬起手覆盖上他揪着自己领子的手捏了捏,“嗯,如果你不高兴,我们就不做。”顿了会儿,又说,“我只是想跟你更亲近点,但你如果不喜欢,我也没关系。”
杜恒熙眼睫抖了抖,面孔瞬间僵硬了,变成瓷白的面具固化在脸上。
突然觉得这也不能怪金似鸿,是自己的毛病太难以启齿。他想要跟自己更亲近一点又有什么错呢?但自己这样反应激烈地排斥他,也难怪他会生气。毕竟他只是真心喜欢自己,喜欢一个人,自然会想要他的全部。
杜恒熙是个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脾气,金似鸿一对他示好,他就心平气和了,能很客观地反思起自己的错误。他心眼大,不记仇,更看重眼前的利益。
他松开揪着金似鸿衣服的手,脸色难看又复杂地在他头顶上按了按,“下不为例,不准和我翻脸。”
金似鸿知道劝好他了,微微笑了下,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好。”
杜恒熙享受了这个亲吻,温热的柔软的,甚至甜蜜,像一条摇尾的小鱼在他唇上一跳。他喜欢和金似鸿接吻,让他感觉自己像什么珍贵的东西被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地爱着触碰着。
杜恒熙心胸豁然开朗,他坐到桌前,心情好了,胃口也就好,看着刚刚寡淡无味的蔬菜鸡汤都变得食欲大振,三下五除二就把端来的饭菜解决。他是个能吃的主,只是光吃东西不长肉,也不长精神,不知道是从哪里消耗出去的。
而金似鸿就静静看着他大快朵颐,嘴角若有所思的微笑。
夜里,杜恒熙洗漱出来,金似鸿正穿着睡衣,窝在被子里坐在他床上看他前两天看了一半就扔到一边的书,床头灯昏黄,明暗的色块交织在他脸上显得静谧而和谐。杜恒熙看着他,觉得还是他回来的好,死气沉沉的卧室也有了人气。
他脱掉鞋子上床,金似鸿往旁边挪了挪,把刚刚焐热的一半留给他。然后把书放到一边,关了灯,躺进被子里翻身抱住他,在他额头上蹭了蹭,轻声说,“睡觉了。”
杜恒熙闭上眼,很自然地在他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嗅着他身上干净的气味,无惊无梦地睡了一个很安稳的觉。
金似鸿一回来,他的失眠也不治而愈了。
眼看杜大帅的返程之期迫近,杜恒熙还没想好怎么说让金似鸿搬走的事。
一次旁敲侧击地问金似鸿打算怎么处理青帮,金似鸿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打算再等一段时间,看看会不会有转机。
后一日,梁延来汇报对薛瞎子那边的监视情况,都是些琐碎日常,听着听着杜恒熙就没耐心了,呵斥梁延住嘴,“都是帮废物。”他站起来沉着脸骂了声,一挥手让梁延把卫兵都撤走。
梁延看杜恒熙发火,就有些胆怯也有些委屈,毕竟杜恒熙连究竟让他们监视什么都没说。好在杜恒熙并没有下处分,他甩脱一个重担,倒也松了口气。
把梁延赶走后,杜恒熙在室内走了两圈,然后让小石头备车,叫了两个卫兵跟随,决定再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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