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心看着她装出了点痛心疾首的表情,但只浮于表面,甚至不愿意多几分真情实感。
“闻家那个孩子,我也认识。”俞心听她继续说着,“好好的一个孩子,你说你这……我们该怎么给他们家一个交代啊!”
好好的孩子?
一旁沉默不语的林非轶听到这话,眉梢挑了下。
这能叫好好的孩子吗?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身子一仰,靠在了椅背上,目光不再掩饰,只冷冷地看向对面。
这叫什么话?
俞心不答话。
大概是他的错觉,心脏好像比平时跳动得更快了。
说不好是不是因为愤怒。只是乱七八糟的情绪混杂在一起,不断地膨胀变大,将理智的绳索撑得岌岌可危。
他又听到俞父再次将话茬接回自己这里:“要不是我从陈澜那里听说,我还不知道你做了这样的事情!现在你张阿姨在他们家店里工作,你让你张阿姨怎么做人?”
啊。
原来如此。
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这一刻俞心才算是真正确定,今天俞父摆这么一大桌子菜是为了什么。
他虽然不清楚继母的工作,和家里的经济状况,但从继母的话里就可以判断出,她现在在闻家的店里工作。
这份收入肯定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不然他们绝不可能从犄角旮旯里翻出自己这个多年来都不闻不问的孩子,还特地叫他来吃饭。
想到这里,俞心只觉得耳畔回荡着的笛曲变得愈发刺耳了起来。
他胸腔中砰砰跳动的心脏搏动得更加快速,像是被摩擦出了火苗,炽烫顺着胸口一路涌上大脑,让他的眼眶都开始过热了起来。
林非轶的手在桌下悄悄地扣上了俞心的手背。
他的指尖穿过俞心的指缝,两人就这么不着痕迹,又明目张胆地牵着手。
俞心紧了紧手指。
林非轶在他的身边。就算中餐厅的香薰味很浓,但他仍然能嗅到一丝丝独属于林非轶的、奇特的气息。
那种气息充斥在小出租屋里的每一个角落,和林非轶相处的每一个瞬间。
很熟悉,很安心。
俞心垂下了眼睛。
他的手心里空空的,他于是拿起了一根竹筷,捏在手心,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露出一些难看的表情。
“是陈阿姨告诉您的吗?”他只简单地问道。
很多不熟悉俞心的人,其实很难看得出来他在说话时的心情。
因为俞心的语气始终是平缓的、柔和的,从不尖锐,也始终会选择争端更少的、更让人省心的道路。
而此刻,俞心就和平时一样,神情毫无变化,甚至连眉头也没有皱。
饭点里,从四面八方洒下的灯光,轻盈地落在他的身上。
一如往常,看起来脆弱得像薄纱一样,一扯就碎了。
也许是这样的俞心太过有迷惑性,对面三人似乎都没有意识到
“谁告诉要紧吗?”俞父将手里的筷子按在桌上,发出了不大不小‘啪’地一声,“俞心啊俞心,你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干下三滥的事情也理直气壮了啊!”
听到‘下三滥’这三个字,林非轶和俞心交错的手指有些急促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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