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白西野跟他的小晏教练关系有多好,体能训练这种事儿对他来说,永远都是一种折磨。
今天的训练强度加大了,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几乎靠着小晏教练的搀扶,才能从器材上挪回瑜伽垫。
他刚坐下,就看见手机上有五六个未接来电,都来自燕夙,频繁程度让白西野怀疑他是不是被绑架了。
白西野回拨过去,燕夙几乎瞬间接通。
“你刚刚怎么没接电话!!”燕夙声音急急的,“我跟你说,今天中午庆功宴上我遇到了一些不错的项目。”
“好事儿啊。”白西野有气无力地说。
下一秒,燕夙的声音变得悲愤:“可是因为你没来!那么多项目我一个人根本听不过来!有几个特别好的苗子都被别人捡走了!!”
说罢,燕夙又匆匆忙忙挂了电话,说他还着急去了解其他的项目。
缓缓放下手机,白西野睁大的双眼里写满了空白。
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从钱的全世界路过”的巨大悲痛。
燕觉寒只不过是背过身擦了擦汗,再一回头,就看见白西野落寞的坐在那里,周身充斥着的孤独感让他仿佛褪去了颜色。
他本就冷白的肤色变得煞白,湿漉漉的黑发垂落,整个人像定格成了一幅黑白画。
燕觉寒只觉得心里一空。
“怎么了?”他问,“出什么事儿了。”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已经过了许多方案,关于如何利用自己和组织的能力帮他,关于自己后续怎么和总部解释,背部的肌肉也跟着紧绷起来。
漂亮的青年垂着头,轻声开口:“没事的。”
声音像飘在空中找不到依托的羽毛,空荡荡的。
“我……我以后不会再因为这些私人原因,逃避工作了。”他说。
燕觉寒神情错愕。
他心里忽然打起鼓来,情感的冲动刺激着他的神经。
那一瞬间,他真的很想问问白西野,到底是不是认出了自己?又为什么会认出自己。
但燕觉寒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既怕白西野点头,又怕他否认。
于是他决定让这个问题永远当一只薛定鄂的猫……或许这样,对于注定不会走在同一条路上的他们来说,是最正确的选择。
燕觉寒用尽定力,才堪堪把沉重的视线从白西野身上拉向窗外。
“嗯。”他说,“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你很厉害。”
“你会不惧怕任何人……有最高最远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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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小晏教练之后,白西野冲了个澡,又把自己从头到脚塞回被窝。
他在被窝里睁着眼睛,看着一片黑暗却迟迟睡不着,脑海里控制不住的在想今天下午燕夙的那通电话。一边心情沉痛地缅怀着本该属于他的大好钱途,一边进行了深刻的自省。
他前段时间就在想了,单从韩觉和方初柏这两个已经出场的炸|弹人来看,这四个姘头带给他的,或许不只是以后的修罗场,还有极大的事业上的帮助。
而且白西野渐渐开始觉得,就目前的情况来说,炸|弹人们对他好像也没有什么伤害。
你看,方初柏这个医生炸|弹人,不就是在自己坚持不懈的冷淡之下知难而退了?之前出国的时候都没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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