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确实没有人喝出有花蛤的味道,否则他们肯定一早就发现那浓汤容浅不能喝,更不会让他全喝完了。
看着容浅原本白皙的皮肤被成片触目惊心的丘疹红斑取代,严律清眉头都因自责和心疼紧锁,“怪我,阿浅不能吃海鲜我却没有多注意。我该问一句的,我要是能多问一句汤里有没有海鲜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沈芃芃听他这么一说才后知后觉有点奇怪,“那个服务员也没有告诉我们那是什么汤,直接就送过来了,好像是我们点的一样。”
“是有点奇怪。”林信也附和,“按理他也该问我们一句要不要来份浓汤,但他没有问。”
同行的人听到这就有人问:“你们是觉得这里面有人为的成分?”
这话一出大家又忽然都静了,因为没有道理。
首先那个服务员根本不认识他们,其次服务员也根本不知道容浅对海鲜过敏,他只是完成他的工作给客人送浓汤而已。
整件事看上去倒更像是容浅运气不好,不小心吃到了含有海鲜的食物。
“幸好只是汤底用花蛤熬的。”沈芃芃想到这都有些后怕,“万一还有别的海鲜混在里面……”
严重的过敏反应是会引起休克致死的,容浅能躲过这一劫都算他命大。
邮轮医务室的医生不准韩广智他们待太久,十分钟一到就把他们都赶了出去,只有作为患者爱人的严律清被允许留下照顾。
因为药物的反应,容浅躺在医务室的小床上睡了两个多小时才醒。
严律清见他终于睡醒睁眼了才长舒一口气,起身把在隔壁休息的医生叫来。
医生给容浅检查了一番又问了他现在的状态,确定他没事了才放人回房间,叮嘱他们不能大意,一定要注意入口的食物,要多休息。
容浅累得没有力气走,是严律清把他背回房间的。
他躺在套房的大床上,脑袋好像凝固了一般,无法思考,“我怎么过敏了?”
严律清深深叹了一口气,给他解释了那盘浓汤。
容浅唔了一声,“那汤挺好喝的。”
“是好喝,要不好喝你也不能全喝完了。”严律清无奈地摇头笑,“这是不是你第一次吃和海鲜有关的食物?”
“不是。”容浅声音有些模糊,好像在费劲地回忆童年往事,“是小时候跟我爷爷奶奶去吃席,吃了桌上的海鱼出现严重过敏反应才知道的。”
“几岁?”
“忘了,反正是小学的时候,我爸妈没给我查过,我要不吃都不知道我会对海鲜过敏。”
容浅说完,看着忽然凑过来要亲他的严律清,脑袋一偏躲开了。
“先不要亲,我现在很丑。”
严律清不肯,见他躲开了就追过去,执意要亲,“一点也不丑,还是那么好看。”
容浅嘴唇让他亲了个带响的,唇角似乎勾了一下,但不明显。
他知道严律清是哄他的,他现在全身红斑未消,脸不用想肯定也是红的,那怎么可能会好看?
可恋人饱含爱意的关心在这种时候无疑是一剂“良药”,容浅的心情都好了许多,只是有件事不无遗憾。
“我过敏了就不能学游泳了。”
“嗯,不能游泳我们也可以一起做其他的事情,这艘邮轮上并不只有泳池。”
容浅抬起自己的一条手臂,看着皮肤上鼓起来的丘疹红斑,无声叹息,“算了,我这样出去会把别人吓到的,还是等好了再出去吧。”
“你只是过敏了。”
“可我总不能见一个人就解释一下我这是海鲜过敏不是什么可怕的传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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