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私心里也不希望自己和容浅之间横着这样一件不愉快的事,哪怕容浅是如此坚定地认为这是他们应该承担的责任,甚至已经和容家决裂,但理智与情感有时候就是会相悖的。
严律清的所有想法和出发点都是为了容浅。
容浅自然也能领会他的深意,也能明白他对自己的那份心。
但也正因如此,那块腕表丢失的责任容家必须承担起来,容浅无法容忍严律清吃这个亏,就算他愿意也不行。
“我也爱你阿浅,所以我希望你是开心的。”
容浅寸步不让,“那就让他们把腕表或者钱还你,他们不还我就不开心。”
严律清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和容浅发生不快,话到这他只能听容浅的意思,于是轻叹一声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购物袋,容浅见状也跟着俯身去见捡。
刚才严律清为了回吻容浅就这么把袋子丢在地上,这会儿提起茶具店的袋子才想起这里面有易碎品,很可能经不住摔。
他和同样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容浅对视了一眼。
两人不约而同地蹲到地上拆开盒子检查。
首先是买给嫂子的护肤品,容浅拿出里面的玻璃瓶仔细看了看,好在瓶身都好好的,没有碎裂。
反观严律清手里的茶具袋子,六个一组的敦煌元素茶杯有两个出现了裂痕。
容浅懊悔地从严律清手里拿回盒子,“碎了。”
“没关系,碎了我们重新再买。”
严律清收拾好地上的购物袋,牵起容浅回到之前的茶具店重新买了一套,不过这次刷卡的是严律清,因为他说杯子是他打碎的,所以应该由他来买。
中午他们一起吃了具有宁州特色的汤粉,再大包小包地赶到机场,登机回源城。
飞机起飞时容浅心头还是划过一片异样,脑海里也不禁浮现出容盛添和宋心玲的面孔,这让他忍不住去找严律清的手,握得紧紧的,好像在借此汲取一些力量。
严律清察觉到他情绪不佳,也紧紧回握他,“你不喜欢这里我们以后就不来了。”
“嗯。”容浅目光定在舷窗外,眼底有一层薄得几乎看不出的水雾,“以后不来了。”
飞机落地源城时正好是日落黄昏,夕阳残留的余晖还挂在天边,将散未散。
在去严家前,他们先回了一趟容浅的家。
容浅把小心翼翼保管的宝石袖扣原样还给了严律清,又找了身衣服出来去洗澡。
等他们准备妥当提着礼物出发,已经是晚上七点过的事情了。
这让容浅有些焦虑,他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直在抠弄自己的手指,倒刺撕深了微微见血他好像也没感觉到疼,只是目光落在窗外表情若有所思。
等红绿灯的时候严律清拉着他的手安慰,不动声色地握住他撕倒刺的手,温声道:“别紧张,只是一起吃个饭。”
“嗯。”
“我妈和我哥你已经见过了,也就是说你今天真正初次见面的只有我爸,嫂子还有侄子,在我看来这三个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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