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够,还大多都跟容皓有关。
像这样的电话接得多了,容浅也慢慢放下了不切实际的奢想,明白了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他不管怎么做,在父母眼中始终都是那个不讨喜的大儿子,比不上贴心小儿子的一根头发。
思及此,容浅心里泛出了一点不如就断了往来吧,就像严律清说的,远离一切让他不高兴的,觉得为难的人或者事物,他有严律清就够了。
但思绪绕了几个弯,想到是家人,又忽然犹豫了起来,还是没办法像想的那样去做。
他没那么想管的,羡慕过也嫉妒过的容皓,他以作为家人的立场,还是希望他可以好好过,不要脑袋空空的,稀里糊涂地过这一生,如此也算不枉他们今生作为骨肉血亲的缘分。
指间的烟在他兀自沉思时缓缓燃到了烟屁股,他有些可惜地含着烟嘴最后吸了一口,将其摁灭在烟灰缸里,又抽了一张湿纸巾将不慎落到地板上的烟灰擦干净,最后他拿出了一张A4纸和一只黑色中性笔。
“容皓,我们写个协议。”
容皓不解地凑过去看,“什么协议。”
“机会只有一次,不论你是否能面试成功,我只会跟阿律开一次这个口,此后无论你自己来找也好,找爸妈他们来说情也罢,我都不会允许让阿律再帮你,能接受吗?”
容皓满眼复杂地望着容浅,一边欣喜,一边又觉得无比失落,他有些害怕容浅说的都是真的,可又抵抗不住唾手可得的面试机会。
最终,他咬了咬后槽牙,“行!我接受!”
容浅微一颔首,开始手写协议,“一式两份,签名加手指印。”
容浅一板一眼地写好了两份协议,签上名后又找出以前买的印台,和容皓一人盖了一个拇指印。
两天后,在严律清的推荐下,一部正在筹拍选角中的电视剧给了容皓面试的机会,容皓兴奋得一晚上没睡,次日一早就搭飞机去外地参加面试。
他面试那天,容浅面上不显,实则心里一直记挂着容皓的面试结果,整个上午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严律清深知他就是面冷心热,特意买了一束向日葵哄他高兴。
花束是由花店专门配送的,但别在花里的卡片却是严律清亲手写的。
[店长说“向日葵从太阳升起便一直默默追随它直到落山那一刻”。
如果我是向日葵,那你一定就是我的太阳。
ps:宝宝别忘了我们明天要去上厨艺班,我偷偷打听了明天的课程,老师会教我们做麻婆豆腐和青椒炒肉,为了避免到时候手忙脚乱,我们晚上一起看看教程视频吧?
律清字。]
小小一张卡片,容浅捏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许多次,最后拿着卡片下楼,找一家照相馆塑封。
照相馆的老板开店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给卡片塑封的客人,不过卡片拿到手匆匆扫了一眼又有些理解了,现在的小年轻写起情话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拿到塑封好的卡片,容浅又步行了两百米找到一家花店,在店长的建议下挑了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用店里的卡片给严律清回了话。
他不像严律清一样会写情话,绞尽脑汁也只憋出一句:谢谢你送的向日葵,我很喜欢。
写完了他连店长的眼神都不敢看,匆匆把卡片别在花上,留了严律清的号码和他公司的地址。
那束玫瑰严律清是下班前才收到的,他拿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问容浅,“下次可以多写两行字吗?”
容浅当时被他两条手臂圈在墙上,神情因羞赧而显得不太自然,“我不太会写,我不知道要写什么。”
“想写什么写什么,你写什么我都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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