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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点,容浅的心跳逐渐失去了“平静”,越来越剧烈的跳动甚至让他忘了身体的不适。
“是我的,因为你昨天穿得太少了。”严律清没有说昨晚在小公园的事情,只说自己是因为发现他穿得不多,担心他感冒才把自己的外套给他。
容浅听完又是沉默,但这次他沉默的时间并不长,“……我有做什么吗?”
严律清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他藏身在树干后,偷偷探出半张脸看自己的样子,努力控制笑意不被容浅发现,“没有做什么,你喝醉了挺好带的。”
喝醉了挺好带?
这是什么意思?
容浅疑惑地微蹙着眉,却没有把疑问问出口。
严律清又道:“昨晚我给你买了感冒药,都在袋子里,酒醒了记得吃,还有手腕上的伤也别忘了上药,一天三次。”
容浅放下手里的外套轻轻动了动手腕,钝痛感很明显,“我的手……怎么伤到的?”
“怪我,买药的时候没看好你,让你摔了一跤伤了手。”
严律清声音温柔又平和,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
但容浅不会因为他这么说便想当然,他一脸头疼地抬手捂住脸,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从面颊到耳根都是滚烫的。
他都不敢想象他当时在严律清面前摔成了什么样才能把手腕摔伤,这实在太丢人了……
“……我给你添麻烦了,买药花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严律清能听出容浅声音的变化,猜想对方此时的心境很难说不会做出躲着他不见的决定,于是他轻咳一下清去险些没藏住的笑意,“钱就不用转了,这太见外,只要下次见面的时候把外套还给我就行。那先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记得吃过东西了再吃药。”
“……衣服我会还你的。”
“好。”
结果严律清还是没忍住,轻笑着说了个好才挂断电话。
他笑了容浅自然能听见,手腕微微颤抖地把手机扔在脚边,下一秒力竭般倒在沙发上,埋头趴在外套里,露出发丝的耳朵红得像熟透的虾。
他错了,他昨晚就不该去那个饭局,不该喝那两杯白酒。
这世上除了严律清,只剩老天知道他喝断片的时候除了摔了一跤还有没有再干别的蠢事。
喝醉酒干蠢事就算了,为什么偏偏全让他看见了啊?
容浅抱着头无声地哀嚎,只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埋一辈子,他已经没有脸见人了。
容浅沉浸在自己丢脸丢大了的懊恼中,连玄关响起密码锁被按响的声音都没注意。
韩广智拎着一袋吃的进来,熟门熟路地换鞋,他本以为容浅还在房间里睡觉,走进客厅了才发现他人正趴在沙发上,还是面朝下埋在衣服里,有些担心地问:“你怎么了?头疼啊?”
容浅还是趴着没动,过了好一会儿,韩广智把带来的外卖都打开摆在茶几上,他才忽然面无表情地坐起身,看着人问:“我记得,我昨晚是给你打的电话。”
“啊,对,没错,怎么了?”
“那为什么来接我的人是严律清?”
“我接到你电话的时候他刚好在旁边听见了,他说他去接你,他走得又快我就是想拦着也不见得拦得住。”韩广智打开其中一个饭盒,把还热乎的滑蛋牛肉粥推到容浅面前,“快吃,吃完了好吃药,你感冒了你发现没?你昨晚出门穿少了,还是阿律把他自己的衣服让给你你才没冻死。”
容浅抬起双手捂脸,又羞又愧。
韩广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在一个劲补充,“他一接到你就带你去买药,袋子就在你房间的床头柜上放着,我昨晚说我送你回家他还不放心,想跟着一块来,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这份心你不是遇到的每个人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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