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诊脉之后,开了滋补的药方,特意叮嘱他少操劳,多休息。
许林秀身体底子太差,病情多由劳神过度所致,只有真正放松地休养才能慢慢调理好。
冬秋送走大夫,许林秀唤他:“此事莫要告诉爹娘,爹生意也忙,家里已经足够他们操心了。”
冬秋闷闷点头,扶起许林秀靠在床榻坐好,又跑到后厨把厨子熬好的药端进屋。
门外飘起柳絮一样的雪花,冬秋将屋内的帘幔落得严严实实,多添几块烧炭,
许林秀听着簌簌的轻响,问:“下雪了?”
冬秋:“小雪,公子想要看雪么?”
轩窗临向浅浅的水池,这几个月池面已经结冰,只能看见立在苍白雪地里的一座凉亭。
许林秀微微出神,新聘的年轻管事候在门外,敲了敲门,道:“大人,官驿差人来了信。”
许林秀眸光一动,冬秋立刻出去接。
管事过了今年已二十六岁,本在城内一家酒楼负责记账。年后酒楼的亲戚来任职,他就被无理由辞退了。为生计奔忙时,恰逢这座新宅的主人招管事,便应了聘,成功入职。
初见宅子的主人,管事心脏猛跳。
在酒楼听多了绍城发生的事情,对许家公子更早有耳闻。
不过管事没想到曾经的许公子,如今的许大人相貌气度如此秀雅绝伦,初见已是怦然心动,自知卑下,不敢妄想,认真谋事。
任职的两个多月来,纵然只偶尔遥遥望一眼许大人,管事仍心跳难掩,何况他每日掌灯守夜,在门外亲自接送大人进门,更要将整座宅院里里外外一切打点妥当。
新来的冯管事很是尽责,许林秀对其的工作态度相当满意。
他见对方只着一袭蓝色布衫立在门外静候,就开口:“管事怎么不多穿几身衣物御寒?”
冯管事原先做账房先生,亦是斯文模样,许林秀可不想对方冻生病了。
管事受宠若惊:“谢大人关心,方才在后院帮忙收拾柴火,身上还热,一会儿就把外衣穿上。”
许林秀吩咐冬秋:“领先生去库房多支半个月的银钱。”
为了迎贺新年,许林秀给府内所有下人都多支了半个月的工钱,刚好有两天冯管事回家照顾生病的父母,错过了。
冯管事没想到许大人能记住这等无关紧要的小事,心内自有一股暖流涌起,可他只敢像遥望明月那样看着大人。
大人与大将军的婚事满城皆知,这等天姿就该配上大将军那样英雄气概的人物,身份相差太远,就不会妄想,而是把人当明月放在心上钦羡。
许林秀接过冬秋递来的信,拆开细看。
这封信迟了一个半月才到他手里,可见气候的艰险,重斐对他说的已经是数日前的事情。
他看着末尾照旧肉麻真切的私人话,嘴角浮起笑意,内心犹如阳光熨过。
青年的笑容俊美优雅,叫门外等候的冯管事无意窥见,看得痴然,旋即低头,等许林秀有了吩咐,正回心思去办。
许林秀没给重斐回信,天寒地冻,道阻且长,他现在给重斐寄信,为难的只有官驿的人员。当前季候出行,谁都不能保证安危。
午后服药,趁药性效果足,许林秀睡了很长的一觉。
觉醒,用过一点饭暖胃,就抱起精巧的手炉子,吩咐管事备车。
冯管事面露忧色:“大人还要出门?”
许林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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