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吩咐后厨备几份汤菜,又到府邸的酒窖内取出一壶珍藏十余年的乐州□□,打包好乘坐马车去往祁军大营。
军营的将士见他纷纷问候,态度比起之前的亲近,如今还更多几分尊敬。毕竟许公子和将军定亲,相当于军营的半个主人。
莫说许林秀腰间还别着两枚腰牌,一枚可诏令军营所有将士,所有人都认得,另一枚……
许林秀出门匆忙,把军/火库的腰牌混在一起佩戴上了。
寒冬刺冷,将士操/练的咆哮间断不停地传来。
许林秀走到主帅的营帐,正在进行沙盘对抗演练的重斐听到帐外的声音,大步过去把许林秀拉进帐内,接过他手上拎的食盒,问道:“怎么不叫下人拿着,还亲自动手?”
男人蓝眸含了笑意,又问:“聘礼都清点完了?”
许林秀道:“日夜忙碌半个月才结束清点入库,将军手笔果然阔绰。”
重斐坐在主帅位上,背靠兽垫,手掌略微施力把许林秀带到怀里坐好,手臂自青年腰后往前一搂,吁了口气,道:“想死老子了。”
重斐要给许林秀最大的聘礼排场以表诚意是真,可事后居然让许林秀忙了半个月,可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夜里好不容易想和人温存一番,得到几句含糊的回应,瞧他睡得沉,问一句就应一句,温软乖巧的,重斐才不舍得把人弄醒。
营帐温暖,许林秀放松地让重斐从身后环抱自己。
他打开食盒盖子,取出四个屉层,分别把放在里面的食物都取出。
“还温着,将军吃一点。”
重斐高挺的鼻梁动了动,沿许林秀的侧颈轻嗅,汲取这人身上温暖浅淡的梅香,好闻得让他浑身舒畅。
许林秀被重斐拱得痒,脖子是他很敏/感的地方,越想避开越叫对方紧揽在怀里。
他笑道:“将军,旁人进来看到你这副模样,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重斐道:“没我传令谁敢进来,再说,他们有那个胆子看么?老子才不让他们瞧见你如此动人娇美的一面。”
许林秀赧然:“将军,此话言重了。”
重斐:“你在老子心里就是世间最好看的,抱起来最软,闻着最香的。”
他气息渐渐粗沉,“我不像你能张口就来那些文绉绉的话,反正我一介粗人,说话不好听,意思倒是那个意思。”
许林秀侧首,和重斐额头轻抵。
他从男人神情里看出少许愁闷,遂问:“将军,可有心事?”
重斐嘴角一扯,吻了吻那白玉似的耳廓,低声道:“林秀,你果然心细如发。”
“今年比过去几年都要冷,入冬后勾答人很不安分,许是我在绍城定亲的消息他们已经知道了,半月来勾答骑兵日夜不分的骚/扰边城。”
重斐拿起木勺给许林秀喂几口汤,许林秀摇摇头示意不喝了,才自己大口吃饭。
又道:“虽然有桑北弥他们在暂时不会出什么岔子,但过不了几日皇帝的诏令就会下来,这个冬春,我都要在涑州坐镇,等来年春后过了,再回绍城。”
这意味着他才和许林秀定亲不久,就要面临着分别。
重斐郁闷不已。
去年他还能以公务为由把许林秀带去西北,今年不同了。
今年实在太冷,西北的条件远不及绍城,这儿适合许林秀养身子,且重新改造的军/火库完工再即,运送的物资都陆续到了,许林秀有正事要办,离不开绍城。
重斐低低感慨:“你太好了,好到我想把你时刻带在身边,可正因太好,才不能时时占着。”
许林秀浅笑:“将军就为此事发愁?”
重斐:“这还不够愁的?”
许林秀捧起重斐的脸,唇贴在他的眉宇上吻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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