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这件事对重斐而言那叫一回生二回熟,有了许林秀的第一次引导后,他就惦记其中美妙滋味,一旦分开,见面后总要和许林秀讨会儿吻。
此时,许林秀手指耐心地贴在重斐脖子后摩/挲,感受男人的青筋急剧跳动,很快摸到一层薄汗。
他的唇齿被撬开,承受着口腔里驱入的长舌。
重斐的吻法非常野蛮热烈,犹如野兽舔舐。许林秀舌尖忽地传来痛麻,旋即被对方深深吮了吮,松开,又反复沿着他开启的上下唇辗转。
重斐知道许林秀身体素质不太好,为了能让自己亲久些,间隔一段时间就放开他的舌尖,辗转至唇边流连,好让许林秀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缓解肺腑的不适。
于是许林秀喘了几口空气,舌尖和口腔再次被重斐吻得严严实实。
他放在重斐脖子后的手指似是因无奈抓了抓,男人的身躯一颤,将他放在软褥上拥得更紧。
良久,重斐舔了舔许林秀的唇。
纵使浑身煎熬难受,但他只是拥抱怀里的人,粗沉急促地深呼吸。
许林秀摸摸对方通红的耳朵,嗯,腰更咯得疼。
他开口,嗓音沙哑湿润。
“将军。”
重斐摇摇头,两只耳朵被许林秀抚得通红,脖子也是。
汗沿喉管滚落,他紧握了一下掌心,认真把许林秀乱开的衣襟系得严整,遮去颈边令人浮想联翩的红。
许林秀颈修长,肤色白,肌肤细嫩。
重斐舌尖顶了顶口腔,后牙仍紧绷着,问:“没疼吧?”
他不记得方才有没有控制好力道,关于此事,重斐是个勤勉好学的好学生。
所以重斐会询问许林秀感受如何,好叫他下次改善。
许林秀忍俊不禁,摸着耳朵和脖子发红,还追着他问的男人的面庞,道:“不碍事。”
他微眯眼眸,趴在重斐耳边懒笑:“嘴唇没出血就好。”
又靠近了,窃窃低语剩下的一句。
话刚落,立刻被重斐拥进怀里。
重斐粗声道:“你、你真是想要老子死。”
说这些话……
谁想到秀雅出尘,跟神仙下凡似的许家公子,居然会有反差如此之大这样的一面?
重斐反复喃喃几句“真要命”,又抱许林秀抱得很紧,简直对怀里的人爱得不行。
*
巡视江县,若重斐骑马,路程只需二日左右,而他如今陪许林秀换乘马车,为防止道途颠簸导致许林秀身子不适,并不赶路,而是讲究平稳,重斐也担心路赶太快让许林秀晕车。
四日后,马车驶进江县地界。
四处青山起伏,田垄一处连着一处,秋雨潇潇,穿戴蓑衣斗笠的农民将收割的农物装到牛车上,吆喝几声,牵着牛慢慢往回运。
重斐揭帘观察路况,青山如黛,进县的唯一一条路都被牛车占满了。
他们的马车过不去,重斐低头注视枕在腿边浅眠的许林秀,浓眉直皱。
尽管一再小心,四日的车马路途,加上下了雨,许林秀还是受了凉。
昨日深夜他开始起低热,浑身酸乏,胃口不好。
低烧往往比高烧更折/磨许林秀,高烧捂在被褥睡一觉出身汗就缓解了。低热却反反复复的,身子格外乏累发酸,怎么躺都睡不好,稍微干熬一晚,人就耗去大半精神。
临近晌午,许林秀才靠在重斐身上浅睡一会儿。
重斐想带许林秀到江县的官驿休息,再请大夫给他看看,眼下情形,马车过不去,只能等。
此时重斐哪有那么多耐心?
许林秀睁眼,他揉揉泛痒的鼻尖,从怀里取出药壶放在鼻前嗅。
重斐掌心贴在许林秀发髻:“很难受吗?”
许林秀眯眼,浅笑着:“就是鼻痒,嗅一会儿药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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