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了一把脸,浴身后临轩窗而立,心静下来,注视无边的秋夜哑声失笑。
冬秋将水盆端走,回房再次铺放被褥,神情一惊一乍的。
他忧心道:“公子……莫非身子不舒服?”
许林秀将落发披在身后躺下:“怎么这么问。”
冬秋凝着脸色,又叉开食指和中指牵了牵嘴角:“公子你这样,然后又这样……好奇怪。”
许林秀人前人后一向温润内敛,少有短时间变脸变那么快的。
许林秀:“……”
他问:“真这样?”
冬秋小鸡啄米般点着脑袋:“嗯嗯。”
许林秀一下子就扩大了唇边的笑意。
冬秋纳闷:“公子?”
许林秀道:“你也去休息吧,我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冬秋听话地去了小厅的睡榻躺着,他觉得公子看起来有点奇怪,不过公子似乎并不恼怒,还一副乐享其中的模样。
*
将军府内,重斐远没有许林秀想的有多能忍。
秋夜萧冷,重斐回府后没去其他地方,径直去了演武场,刀枪箭棍挨个来了一轮,武得浑身汗水淋漓。
管家拿着干净的布巾在旁边静候,转头吩咐下人随时备好热水往房里送。
深更半夜,将军兴头起来要酣畅地武几段功夫,管家拦不住,只能多添件厚实的袄子在一旁陪同。
重斐身体的那股劲熄了七八分才停下,掌心甩了甩,都是汗。
他道:“沐浴。”
想起许林秀在西北对他的叮嘱,说是大汗后不能直接洗浴,又吩咐:“汗去了再洗,水晚些时候备。”
如今不是一个人了,凡事都要谨慎斟酌,
重斐边走边擦汗,解下系在劲腰边上的那一兜糖,从袋子里取出一颗剥开了送进嘴里。
酸酸甜甜的,梨子的味道浅淡,怪好吃。
糖块含在嘴里嚼咬,咬没了重斐又剥一颗。
还和许林秀说自己不好甜呢,这下未免自己打自己脸。
管家问道:“将军吃的何物?”
重斐:“糖。”
管家:“白糖?”
可他瞧着将军吃的糖和白糖并不相同。
重斐含笑不语。
他体能耗损大,方才练过一个时辰的武,晚上吃的面早就耗尽,腹中空饿。
吃两颗许林秀给他的糖,重斐惊觉体能当真有了恢复,饥饿之感淡去少许。
兜里的糖不多,拢共三四十颗,重斐将一兜子糖块收好,许林秀亲自做的糖要慢慢吃才行。
*
许林秀赋闲家中几日,天色尚好,午前陪李昭晚乘马车前往金安寺上香,又绕路前往城内最大的一处义卖行。
义卖行每隔一个季候举办一次义卖,买卖所得都用去行善救灾,属民间自发组织。
拍卖行还有官卖,但官卖把控得紧,因此民间举办的义卖行收纳许多遗落的珍品,买卖只遵循价高者得一个原则。
李昭晚从某位富商夫人嘴里得知,此次义卖有尊三朝前遗落的观音像,她敬仰神明,很想要这尊观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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