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的盘查登记。
冬秋问:“公子要不要下车走走?”
在道途历经数日车程的商旅,趁此刻排队纷纷从马车下来透气放松筋骨。
公子相貌瞩目,冬秋备了帷帽和面纱,方便低调出行。
许林秀道:“已经回到城里,不急于一时,再等等吧。”
冬秋收起帷帽:“都听公子的吩咐。”
许林秀笑笑:“你性子活泼,也不若我身子弱。实在闷,就下车走会儿。”
冬秋立刻笑了:“公子!”
许林秀拍拍他的手背:“出去玩吧。”
他耐性比平常人坚韧坐了那么久的车都要坐不住,何况心性灵动的冬秋。
小仆跳下车在周围闲逛,跑到前头看守城兵在城门检查文牒时,忽然瞧见骏马上驶来的一道身影。
任青松也看见了冬秋。
他驱马靠近,看着冬秋的眼睛问:“林秀在何处?”
冬秋支支吾吾。
任青松绕过他,很快锁定护送许林秀的一行人马。
他停在几步距离外,隔着车帘似乎望见令他心痛且朝思暮想的人。
他低唤:“林秀。”
风吹帘幔,晃了晃,一只修长细白的手探出。
许林秀对上任青松投来的目光,那道眼神在见到自己后立刻就变了,神情的沉稳碎裂,又喊了他一次。
旧情相见,没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许林秀轻屏气息,发现自己心跳平稳,遂温文而笑,坦然磊落的向任青松问候。
“任都尉,好久不见。”
绍城纵使不大,若遇巧合,他和任青松碰面的情况在所难免。
且他与对方堂堂正正和离,当初该说的具已说明,没有藕断丝连,更未与任青松发展到水火难容、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得过去半年的调适,许林秀内心比想象中的释怀。
任青松怔然凝望许林秀的眉眼,数月未见,他以为自己足够平静,但胸口仍泛起丝丝痛苦。
他哑声问:“你近来可好?”
任青松已听闻许林秀封官一事,那之后他去许家拜访过,李昭晚没有闭门不见,反而客客气气地将许林秀去往西北之事相告。
他想再追,为时已晚,和许林秀就此错过半年。
任青松目光不放过许林秀一分一毫,他克制心脏急跳:“似乎瘦了,路上是不是生了病?”
许林秀客气微笑:“下官谢过任都尉关怀。”
他下车,朝任青松文雅执了一礼。
任青松牵着缰绳的手险些握不稳:“你、你不必如此和我见外……”
许林秀道:“任都尉客气,我朝巡法礼治,该有的礼节不能少。下官还有事,恕不能奉陪。”
曾日夜枕侧相伴的两人,此刻视如陌路。
许林秀姿态谦和,如此客气,倒叫任青松吃了黄连一般,心苦无比。
他涩然转移视线,举目远望,排在许家车队前方的人马至少半个时辰才能过。
任青松低声道:“你将通关文牒示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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