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冻伤严重,上了药用布缠着包扎,没穿衣物,强健匀实的身躯仿佛成年的虎豹,背阔宽腰紧窄,然而也就是这副充满力量的身躯,前身背后都布有大大小小的枪戟伤痕。
重斐觉察许林秀打量自己,有意给他展示自个儿精壮的体魄,殊不知许林秀看着他身上的伤痕暗暗心惊。
苏无云检查过后表示将军身体顽强,正在复原,多休息调整即可,他收拾药箱离开,房里又剩两人。
重斐冲许林秀挑眉一笑:“苏无云说了没事,我不会骗你。”
许林秀松开轻抿的唇,看着男人露在被褥外的腰身,道:“将军此次受的冻伤,内室虽燃了烧炭,还得小心为妙,先把衣裳穿好,避免任何着凉的可能。”
重斐有点遗憾,不过许林秀话都开口了,又是关心自己,没有不听的道理。
他准备给自己把里衣穿上,甫一抬起包扎严实的“粽子”手,下意识浓眉拧紧。
这玩意儿把手包的太蠢了,在许林秀面前十分有损他的神勇英姿。
他用包的圆滚滚的爪撩起里衣,正烦躁,一双修长细润的手接过里衣。
许林秀瞧着呆了一瞬的男人,掩去神情:“我替将军穿吧。”
重斐道:“你没伺候过人,怕委屈你了。”
许林秀微微摇头:“下官没有将军想得金贵。”
重斐抬升手臂配合许林秀为他穿衣的举动,温软的梅香幽幽钻进五脏六腑,从一侧绕至另一侧,重斐面庞和脖颈痒,粽子手碰到垂下的一绺落发,乌黑稠密,带着令他心悸神驰的浅香。
许林秀为重斐弄好衣襟,手指无意碰到一点对方的脖子。
他还贴心细致地把重斐的头发放到身后,理得规整,让人少了头发凌乱显得狂放不羁的姿态。
许林秀如温风细雨,润得重斐一颗心砰砰乱跳。
他有点躁动,却为眼前人的温柔按捺了想要把他压倒的不安分,老老实实地伸手低头,许林秀叫他做什么他都做。
许林秀轻道:“穿好了。”
他问:“若将军此时不睡,最好吃些东西,腹中暖和睡得也安稳。”
重斐:“都听你的。”他吩咐外面的人送点吃食进屋,想了想,叮嘱多要了一小半份。
重斐看许林秀那双手,方才这双手不经意的触碰让他浑身发痒,叫他难为情的是,藏在被褥腰腹以下的地方,轻轻一点就燃。
他衣襟外的脖子粗红,气息有点克制不住的混乱。
这种若即若离地接触,真让身体不太听使唤。
既想着它听话,好证明自己不受影响,身子硬朗得很,又不想它太听话,这会儿支棱的不是时候,愁人。
所幸他还是个病患,大半个身躯藏在被褥没什么可暴露的。
重斐微曲起一条腿,暗做深呼吸,道:“你陪我吃点,深夜要你忙着照顾,我心里过意不去。”
享受是真,不舍得许林秀操心自己也不假。
这几日许林秀心神不宁,胃口一般,吃得极少,此时没有推脱,在重斐屋内陪他用饭。
又过半时辰,许林秀才款然离开。
他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着冬秋抓耳挠腮的样子,唇角浅浅一弯,没说什么。
冬秋一向不明白公子的心思,但他看出公子对将军的诸多特别,便不再问。
窗外隔绝了风雪,房内温暖如春。
主仆二人相继睡下,许林秀这晚睡了个安稳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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