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宣每日都会绕到马车一旁查看许林秀的情况,见人没有生病,才微微定下心。
第六还是第七日时,车帘外出现的不是白宣,而是重斐。
许林秀看着一身戎装的男人,在绍城那股洒脱散漫的气质尽褪,面前严肃冷漠的重斐跟那个动不动就和他开玩笑话的定远侯判若两人。
他微微一笑:“将军。”
重斐似要透过掀开的车帘一角把许林秀看个完整,他问:“身子如何。”
许林秀道:“一切安好,劳将军挂心了。”
重斐看着他,说道:“行军路上分不出心,有事找白宣,照顾好自己,”转而望了冬秋一眼,“照顾好你家公子,他有官职在身,若有个闪失,唯你是问。”
冬秋老老实实地应声,重斐和许林秀又说几句才到前头。
冬秋捂着心脏,嘟囔道:“将军变了个人似的。”
许林秀笑笑,看了会儿书有点乏累,便解了外衣盖上被褥睡了。
在车上静坐十日,正常人身体都受不了,许林秀腰腿酸,为了避免颈椎难受,不得不停止看书。
周遭偶尔能看到一些很小的村落,像今日,他们就在一个约莫只有四五十人左右的村子周边驻扎修整,临着一条河,方便大军饮水。
休息的士兵们闲聊,许林秀依稀听到他们说周围的山上有匪徒占山称王,连续一段日子欺压方圆数里内村舍的乡民,听闻将军夜里去剿匪,趁上路前把匪徒肃清了。
越往西北雨就越少,温度冷下时会飘着雪花。
此时有雪,许林秀裹紧斗篷下车透了会儿新鲜空气。
许林秀一下车,在四周修整的士兵不由有点躁动,既想看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看。
许林秀偶尔对上神情害羞与他打招呼的士兵,眼含浅笑回应,顿时间争着与他问候的士兵多了起来。
傍晚后天色黑暗,士兵点起火把,听前方的人说将军带人去了山上,斩完匪徒的首级就回来。
许林秀坐在树边,冬秋把烧好的水递给他:“公子,喝一点暖暖身子。”
又抬头望着从树群零星飘落的碎雪,说道:“还下着雪呢,咱们还是回马车里坐吧。”
许林秀目不转睛地盯着漆黑的远处:“再等等。”
冬秋一看,噘着嘴道:“公子要等将军回来吧。”
许林秀笑着看他:“这些日子在车上睡了一路,怎么睡都精神了,晚点时候再上车。”
一个时辰后前方有了动静,许林秀叫冬秋去打听,探听到将军剿匪归来的消息。
冬秋皱眉:“说是大当家的当场斩了首级,那二、三当家带人投诚归顺,将军知他们手上没沾过乡民的血才放他们一命,发配到后勤方养鸡去了。”
许林秀莞尔,想起重斐和他说过后勤方养牝鸡正值缺少人手之际,牝鸡孵化生长的速度很快,下蛋量大,巴不得把每个士兵轮流发配到后勤值守养几日鸡。
他余光一转,恰好看到休息的士兵从腰间的兜里摸出一个水煮鸡蛋。
水煮蛋能放几日,时节还冷,无需担心会变味。
大军出发前士兵们都分得好几个蛋,知道牝鸡蛋营养,他们都省着吃。本还还有士兵悄悄留着等回了家捎给家人,后来此事被重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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