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与他关系不错的朋友都来了,尤其是在与任青松和离后的第一个生辰,以蔺晚衣为首的富家子弟,似乎私下商量好,专程到许家参加这次生辰。
富家子弟们送的礼件件珍贵,他们出手阔绰,仿佛要给足许林秀面子,好打外头那些想看热闹的人的脸。
在当朝商人地位不说比不过当官的,连农民都比不得,所以商人是最容易抱团拧成一股绳的团体,真心结交的,基本一辈子都玩得好。
许林秀就有这样一帮朋友,在他成亲时尊重他淡了联系,和离后又冒出来给他撑场面。
把所有到场的朋友亲自接待一遍,生辰宴还没开始许林秀就有点支撑不住了。
他回到席座饮茶用饭,饱腹后才微微缓回部分精力。
许廉给他们准备了许多适合年轻人玩的节目,投壶,诗句接龙,十步吟诗作画,许林秀没有样样参与,遇到谁作诗比不过的,画画比不过的,都会拉他替到位置上帮忙,光明正大舞弊。
许林秀作为生辰主角,没人为难他。
入夜后酒席才渐渐散了,许林秀亲自送宴客们离场,趁兴味正浓时饮过些酒,风一吹,散去七/八分。
蔺晚衣是最后离开的,许林秀在门外与他说了一会儿话,直至朋友们全部打道回府,许林秀依然站在门外。
热闹散尽后秋风添了几许凉意萧瑟,他的心余热犹在,与朋友们相处时的亢奋情绪还没消失。
许林秀已经很久没和朋友有这样的往来了,多了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不似以往,终日停在宅院里闭门不出,为了一个人,为了营建一个家,从而牺牲正常的社交圈。
用某种意义上的牺牲换一个成全。
许林秀感受秋夜里温柔清凉的风吹拂周身,冬秋出来,唤道:“公子回屋吧,起风了。”
许林秀作为今日的主角,尽了兴也累到了。
他回房洗漱,掌灯后靠在窗下写了会字,忽然看见冬秋小跑进屋,悄声道:“公子,门外来了贵客。”
烛火一晃,冬秋还没开口,许林秀就问:“是将军?”
冬秋点点头:“将军没让惊动旁人,就说给公子带个话就成。”
夜色如水,一轮秋月圆朔清冷。
许林秀执起一盏灯笼走出房门,院里静悄悄的,他朝管事摇摇头,没惊扰任何人独自去往大门外。
马车里的人听闻动静,掀开车帘朝许林秀露出点笑。
许林秀放轻声音:“夜黑风高,将军怎么还专门过来一趟。”
重斐“呵”地笑笑:“许公子一整日都忙于应付圈内友人,自然对我无暇顾及,只能挑个能顾得上我的时候过来了。”
许林秀半晌无言。
重斐把故意委曲求全的姿态做足,见许林秀吃了瘪,这才正起神色:“过来晚了,来给你道句生辰贺语,再给你送份礼吧。”
许林秀道:“将军言重。”
重斐打量许林秀:“方不方便同我出门。”
许林秀借着灯笼的光靠近马车,又被重斐搭了把手坐进车里。
“将军带草民去哪里?”
重斐望着他:“上次一别,想教你骑射,时间上赶不及,此时教你如何。”
许林秀吃惊,转念想想,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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