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纸卷一角,眼眸蓝光盛烈:“这样的弩机我从未见过。”
许林秀笑道:“若将军技痒,草民到工坊找师傅们先制一把让将军过过手看实战如何。”
许林秀一忖:“这次草民在偏架弩上其实做了些改良,增加了直角刻度,用作提高射击瞄准的几率。”
重斐眉眼处笑意浮开,一声林秀硬生生咽在嘴边,说道:“你总是有许多千奇百怪,又令人惊喜的想法。上次我用了军事地形沙盘运兵,其他几个副将眼红坏了,还吵着找我差人给他们做一份。”
许林秀道:“做沙盘并不难,考究人的耐心和细心。草民到时再画一副沙盘制作图,将军命几个心细的部下照着做即可。”
重斐眼神里光彩焕发,简直都不知道要怎么看许林秀了。
“当真不愿意留在我手底做事么?”
许林秀失笑:“谢将军美意,草民对用兵打仗不感兴趣,且许家需要草民,爹年纪渐渐大了,如今草民更想为许家多做一些事情。”
重斐道:“好,我不强迫你。”
许林秀在军营留了一天,和工坊的师傅们研造偏架弩。
函人师傅对这种新型弩机抱着极大的兴趣,天已入夜了还拉着许林秀不想让他回去。
重斐结束练兵,还未进工坊大门,就听到他扬声一笑:“几位师傅,再不放许公子,若他因过度劳累生了病,本候可得找你们还给我一个完好的人啊。”
师傅们一听,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许林秀,叫他赶紧回府休息。
重斐看着忙了一天的青年:“走吧,我送你回去。”
许林秀意外:“将军,草民自己坐马车就好。”
重斐笑笑:“怎么,你我的关系还需避嫌到如此地步?”
许林秀想问你我什么关系?可话里意思似乎有点暧/昧不明,最终还是跟重斐走了。
马车停在许宅大门对面的街边,重斐眺望一眼:“家中可是遇到什么喜事。”
自许家生意出事,门庭清冷。此时许宅门口张灯结彩,一扫过去数日的沉寂。
他自己也觉奇怪,下车后望见一轮秋月明晰,忽然笑道:“草民竟忘了,将军,过两日就到草民的生辰,爹应该在操/办此事。”
秋月清风,萧瑟中多了几许柔和。
许林秀心念微动,他站在马车下,朝对他投来视线的高位者笑了笑,轻声问:“将军生辰在何时何日呢?”
重斐眉目波澜平静,他道:“我没有生辰。”
许林秀问:“为何没有,人生下就会有。”
重斐摇摇头,只做一声回应的低叹。
恍然中许林秀觉得自己问了一些禁/忌话题,重斐道:“进屋吧,外头风凉。”
许林秀每年的生辰家中都会设宴,他本想问重斐吃不吃宴席,转念一想两人身份毕竟不同,有的事不适合做。
回到许宅,许廉在大厅外踱步。
许林秀问:“爹,还不睡?”
许廉上前拉起许林秀,将他上下瞅瞅,叹息。
“爹方才并非有意窥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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