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移开目光,很快又盯着许林秀的脸,眼不眨一下地看。
许林秀忽然拧起眉心,神情不适。
重斐下意识就问:“怎么了。”
见许林秀翻来覆去,以为他想吐,把人揽于腿上放着,掌心抵在背后有些生硬地拍了拍。
许林秀闷闷地开口:“渴……”
重斐命下人送水进屋,叫个手轻的丫鬟给许林秀慢慢喂水。
喝完水,许林秀安静睡好,这次不叫不闹。
重斐道:“以后还敢不敢喝酒了。”
若非桑北弥来通报,许林秀这么个人,喝醉了周围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还一定呢。
黄御医是从宫里跟来,候在绍城任重斐专用的御医。
许林秀身子一直生病,自己又喜欢勉强,重斐早看不惯了,趁此时机让黄御医好好瞧瞧,该治的治,该补的补。
重斐问:“他如何。”
黄御医道:“公子这副身子骨虚弱,既有出生时所带,又有后天造成。虚要补,补又不能强补,只能温养,像清理水中细碎砂砾,不能囫囵而就,唯有一粒粒理出来,让水底重新清澈。”
重斐:“你看着办就好,药材该用的用,府上不缺。”
直至总管送黄御医离开,重斐还坐在床头没动。
许林秀忽然身子一翻,重斐眼疾手快地将人揽住。
他将掌心抵在许林秀穴/后注入微少内力,睡不安稳的许林秀发髻,鼻梁,眉心沁出薄汗,身子渐渐暖热,呕吐之感消失殆尽,呼吸绵长。
重斐神情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以后莫再犯傻,为了不相干的人作践自己不值得。”
*
许林秀一觉睡醒发现自己居然在将军府,屋外的下人端着洗漱器皿鱼贯而入,尚未回神的他被人伺候着洗漱更衣。
其中为首,看起来聪明伶俐地丫鬟说道:“公子,将军一早就吩咐过,若公子有何需求向我们吩咐即可。”
许林秀问:“将军呢?”
丫鬟道:“将军天不亮就出府了。”
碎片式的记忆陆续涌进脑海,许林秀怔怔茫茫,昨夜一次心血来潮,结果失态的样子全叫重斐看了去。
他离开将军府先行回一趟院落,冬秋果然急疯了,看见他,忙追问昨夜去处。
许林秀安抚冬秋,重新换过一身月白轻衣,乘马车去了军营。
桑北弥在沙场上远远看见人,笑呵呵地绕上前。
“公子,昨儿可好?”
许林秀狐疑,桑北弥道:“公子深夜在酒楼饮醉,将军惜才,又担心公子出事,于是将公子带走了啊。”
许林秀隐隐有点不好的预感。
“我如何被将军带走的。”
桑北弥道:“将军抱着公子出了暗香盈袖呢。”
“楼里楼外的人都瞧见了。”
许林秀:“……”
桑北弥背手而行,问道:“公子觉得将军如何?”
许林秀道:“将军骁勇善战,救苍生于水火,无愧战神之名。”
桑北弥嘿嘿笑了笑,许林秀:“怎么了?”
桑北弥道:“公子,将军在军营呢,你去找他吧。”
许林秀愈发摸不着头脑:“我先到工坊看看。”
桑北弥:“好,好。”
结果等许林秀到了工坊,平日见到他跟狼见到肉一样的师傅们望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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