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淑本以为许林秀会露出心疼不忍,不料却只见他浅浅笑了声。
冯淑:“……林秀。”
许林秀道:“夫人,你说青松没有我就活不下去?你错了,他不会,而你从始至终没有了解过他。世间没有谁离了谁会活不了,包括我和他,就连夫人也一样。”
许林秀起身,做出一副送客的姿态:“夫人再与我谈论这些毫无意义的闲话,那还是请回吧,林秀送你。”
送走冯淑,许林秀低头失笑。
冬秋差点没拿扫帚轰人,他嘴巴呸呸几声:“任家的人真像狗皮膏药,死活黏着公子不放!公子从前待他们如何,他们又如何待公子?真想赔礼道歉,叫任老爷亲自上门负荆请罪啊!”
许林秀伸手往冬秋脑门不重不轻地敲了一记:“好了,人都走远了,若你嫌不解气,下次再见你当面这么骂。”
冬秋讪讪,怂得低头。
许林秀道:“回屋歇着吧。”
早早回了房,许林秀无法入睡。
他内心空空静静的,不是难过,更非因冯淑认错的话而沾沾自喜。
辗转几番,许林秀合衣而起。
月色投在青石板上泛起冷清的微光,他坐在秋千感受习习清风,本以为会思绪万千,一刻钟后头脑依然处在空白状态。
许林秀添了件梅花冰纹素色外衫,拿起钱袋,沿街灯与月色交汇的街巷走去外头,身形在光影中影影绰绰。
绍城无宵禁,且治安管理很好,深夜的街头依然可见女子们挽着手娇笑同游。
许林秀本意想散步,不知为何,瞥见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酒馆,分明喝不得酒,却鬼使神差地拐了进去。
绍城最大的酒馆“暗香盈袖”,卖的既是酒,又有人情关系。
许林秀要了二十两银子一壶的姑苏梅酒,在楼上靠窗的角落坐下,望月独酌。
同一时刻,桑北弥正跟几位城内新结实的好友喝得欢,忽然有人碰了碰他,揶揄笑道:“桑将军,楼下来了位美人啊。”
桑北弥酒嗝一打:“哪有美人,这最漂亮的美人俺都见过啦,没有谁比那位美了。”
见他不信,男子伸手一指:“桑将军往那瞧瞧,那位就是前段时间闹得满城皆知,跟都尉和离的那位吧,看起来温柔似水的,都尉当真不会怜香惜玉啊。”
桑北弥“咦”一声,扭头去看,还真是许林秀。
他本想命人把许林秀招呼上来,却见美人安静独酌,热乎乎的头脑一转,吩咐人给将军前去通报。
桑北弥跟了主子那么多年,人虽然粗糙,却多少猜出主子一些心思的。
果不其然,半刻钟后主子就从太守府过来了。
*
许林秀面前一暗,他露出少许不可思议,没明白重斐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地。
重斐打量许林秀绯红的面颊,嗤笑:“喝酒也不找个安静的地,这儿人来人往,有意思?”
许林秀垂首,还是安安静静的品着余韵绵长的姑苏梅酒。
重斐皱眉:“许林秀。”
许林秀道:“我不想找了。”
重斐想着今日这人街头偶遇前夫,深夜又独自在酒馆买醉,竟从这句话听出两个意思。
许林秀不想找安静地方喝酒,还是不想再找个人?
重斐蓝眸微眯,冷道:“我给你重新找个安静的地方,只要你愿意喝,喝到天荒地老都成。”
桑北弥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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