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停在面前的马车甚是熟悉,里头的人掀开车帘,露出重斐和白宣的面容。
白宣关切询问:“许公子要去何处?”
许林秀如实告之。
白宣道:“若公子不嫌弃,将军与白某先送你到医馆,找大夫治病要紧。”
白宣近日因母亲病情一事与医馆大夫交情甚好,所以许林秀很快请得大夫上门。
许林秀领着大夫就要走,重斐眼神一动,示意白宣。
白宣道:“公子留步,此时风大,车上有件斗篷,你先披着,当心受凉。”
许林秀迟疑,白宣笑道:“若冬秋还未痊愈公子又病了,该叫他急坏且自责不已呢。”
斗篷取出送到许林秀手里,他望着白宣,又看看没什么表情的重斐,道:“如此,多谢将军和白先生。”
许林秀走后白宣犹自叹息,街上那幕他和将军都看到了。
重斐听不出语气道:“他对前夫莫非余情未了念念不忘。”
白宣:“听闻许公子与任都尉成婚四年,感情定无虚假,断舍离总需有个过程方能适应,世间为情所困的人数不胜数,更有的一生无法释怀。”
重斐眯眼。
白宣笑着开口:“将军很关心许公子啊,可见……”
重斐瞥他。
白宣道:“可见将军惜才之心深切,以后公子定会被将军打动,任将军所用。”
重斐道:“白宣,往日你说话不是很好听?”
白宣不解:“望将军解惑。”
重斐:“呵。”
第37章
◎将军,我想睡觉◎
经大夫给冬秋诊治,又重新开了药方,确保冬秋身子无恙后,许林秀亲自送大夫离开院落大门。
他站在门外望着院里被风刮过落了一地叶子的引凤树,微微松了口气,浅浅一笑。
冬秋迷迷糊糊的听到公子声音,使劲全身力气才睁开眼,一看,才发现原来当真是公子在唤他吃药。
公子说道:“张嘴。”
公子亲自喂药,天上掉下来再大的事都比不上这件事情了。
冬秋张嘴,苦涩的药汤入喉,他咋咋舌,呛得眼泪直流,硬生生把药闷着吞完。
许林秀瞧冬秋一脸痛不欲生的神色,笑着从食盒取出一枚蜜饯儿,甜味依稀覆盖着药苦味儿,冬秋舒服地眯眯眼,满足了,没问公子能不能再多吃一颗。
许林秀又拿一枚,喂完冬秋看这少年往日的精气神回来几分,总算安心。
“怎么发烧也不知与我说,若非发现得早,再耽误病情怕是会烧成傻子。”
冬秋嘿嘿一笑:“本来想等公子回来,等着等着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哪想受寒发了热。”
又道:“哪有主子伺候奴才的道理呀,”他一咕噜撑起身子想爬起,人很快被按回榻上。
许林秀道:“听话,你名义上虽为我仆人,但跟我六年,方知我并无这些主仆阶级观念,除爹娘外,你是我另一种意义上的亲人。”
冬秋靠着没动,半晌,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公子待冬秋真好,冬秋整个人,整条命都是公子的。”
许林秀摇摇头,用汗巾往他脑门一擦:“别烧糊涂了。”
冬秋咧咧嘴。
他忽然一拍脑门:“公子,这都什么时辰啦,我去后厨给你准备饭食。”
许林秀拉起说风就是雨的少年:“我去街上请大夫时从酒楼打包了饭菜回来,生病就无需忙活,陪我吃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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