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宣指了指帐中长形案几上摆置的一卷地势图,笑道:“还请这位贤士与白某来一盘旗,就以此图为战场。”
青年意气飞扬:“先生有请。”
许林秀和剩下四位年轻人站在一旁安静围观,他对行兵布阵调兵遣将不太了解,然端量营帐里的几副地势图,心思隐隐一动。
一刻钟前志骄气盈的青年此刻有些落败后的颓丧,许林秀看出白宣对运营军阵游刃有余,丝毫没有和对方也来一局的想法。
白宣含笑看着四周的几名年轻人:“还有谁想试试?”他专门看了一眼许林秀,“许公子可有想法?”
许林秀无奈,坦诚道:“这些御棋谈兵的事情我不会。”
白宣意外,没想到许林秀如此诚实。自告示一出,应召的人无不想展示本领,恨不得将自己伪装得毫无破绽十全十美。
然世上哪有完美无缺之人,有这份坦白的心,倒也许林秀看上去更为独特。
白宣还想再说,许林秀道:“敢问白先生,我可以到附近转一转么。”
白宣笑问:“许公子不会像找机会偷偷溜去找将军吧。”
许林秀微愣,而后失笑:“先生太高看我了,营地处处都设岗哨,且我不会武,没有硬闯的实力。”
闻言,旁边的几名青年忍不住开口:“你既不会排兵布阵,又手无缚鸡之力,那你来军营做什么?”
青年们初见许林秀,暗中为他的容姿气质喟叹,听到他亲口承认这不会那不会,不由唾弃自己看走了眼。
无非是个徒有其表的花瓶罢了,莫非想仗着姿色蛊惑将军?
他们自负自己身怀本事,对以色侍人之徒十分鄙夷。
许林秀不知也没有闲功夫去猜测旁人绕绕弯弯的心思,他征得白宣同意后离开营帐,准备沿白宣给他划定的范围走一圈。
许家蒙难,说不着急是假。可焦虑在这时候没有用,他要想办法让见到将军。
要见将军,首先就得过了白宣那一关。
许林秀从听过的关于这位将军的传闻中选择信息,最后,他遥望在沙场上操练的士兵,看了二刻钟,缥缈游离的思绪回到脑子里,返身步行回营帐。
营帐内,白宣颇有闲情逸致,拂袖泡茶。
而那几位俊才不见了踪影。
白宣朝许林秀扬了扬手,招呼他过来尝一杯。
许林秀应了白宣的邀请。
白宣道:“这份青雀舌滋味甚好,听闻一两需要……”他伸手比了个三,“三十两银子。”
又感慨着叹息:“三十两,足以让两千名士兵吃上五天的粮食,偏偏商贾富贵人家们卖的东西,这么一小两的茶叶就能养活那么多人。”
许林秀心头微跳,知道白宣话里有话。
他心里的疑问本该放在后面再问,明知此时开口不合时宜,可关心则乱,许林秀还是顺着白宣的话开了口。
他道:“我今日为许家来,白先生可否告知家父所犯何事,需要将许家封锁严禁?”
白宣放下茶杯,打开折扇:“还以为许公子会耐心再等等。”
他见许林秀神清骨秀,待人心胸坦诚,颇有好感,加之那日琵琶曲给他的震撼,所以没有刻意为难,简单几句话告诉他许廉曾做过的一些事。
比如隐瞒盐税,垄聚通盐票。
当今皇帝举朝由上至下的肃清,过去所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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